“……” 从罗太傅府匆匆赶来,衣裳都不曾换的谢楚行听着这一句,神色瞬冷,目色如刀,直直地落在琉璃身上。 谢楚行今日心情很是不好。 因曾经受过罗太傅教导,不得不去府上赴宴,这也就罢了。偏偏罗素衣唤他到湖畔,追忆起了往昔。偶然瞧见池鱼簇簇,罗素衣便问起她曾经养在他府中的那几尾鲤鱼。 谢楚行就淡淡道,被琉璃吃了。 烈日炎炎,罗素衣一恍神,便栽到了湖中。 罗太傅一把老骨头,自然不好跳湖救人。谢楚行只能黑着脸,跳入湖中将罗素衣捞了起来。想着快些将人教给太医好脱身,便没得空理会琉璃,谁知脱了身之后,宫人却告诉他琉璃跟着昭王走了。 哦,昭王,他那个未曾娶妻的皇叔。 谢楚行衣裳都没换,淡着脸来到城墙上,听到琉璃说这么一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谢楚……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罗小姐呢?”琉璃乍然间瞧见谢楚行,甚是吃惊,见他神色难看,心中咯噔一下,上前扶住他的手,善解人意道:“难道是罗小姐出了什么事?若是如此,请你节哀顺变……” 谢楚行敛了敛幽眸,冷哼一声,一把扣住琉璃的手腕,沉声道:“瞧你这模样,倒是很希望罗小姐出事。” 他力道甚大,握得琉璃手腕生疼。琉璃以为他为了罗素衣对自己恶语相向,不禁气极。 琉璃拗不过他,只能道:“疼,谢楚行!你为了罗素衣,便这么欺负我?!” “……” 谢楚行闻言终于松开了手,目色深沉地瞧了瞧昭王,道:“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这里做什么。” 昭王挑了挑眉,正欲解释一二。 谁知琉璃在气头上,闻言避到昭王身后,朝谢楚行嚷嚷道:“怎么了?只准你抱着罗素衣走,不准我同别人来看风景了?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不许……不许什么来着?” “不许百姓点灯。” 谢楚行语气淡淡道。 琉璃:“对!不许百姓点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因为谢楚行那张如刀刻般的俊秀面容上,此刻已经如霜似雪,阴沉无比。 琉璃:好像说错话了,危。 谢楚行神色冷峻,如同渊底寒冰,朝前一步,俯身而来,拽住琉璃的手,将她硬生生拖离昭王身旁。 “盛家琉璃,不知尊卑,以下犯上,即日起随孤回太子府,非孤命令,不得擅自出府。” 琉璃神色惊悚,连连摇头。 但无奈只能像一片身不由己羽毛,被谢楚行拖着走。 “……” 城墙上,昭王望着远去的二人,不禁微微一笑。东宫太子与盛家琉璃,瞧上去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早已是命中注定,天生一对,而自己,才永远都是被抛下的那一个人。 小将军入京 却说罗素衣落水,太子殿下亲自相救,而后又对盛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