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色中,语气飘渺,道:“盛琉璃……这世上,谁都可以背叛孤,你不可以。” 说罢,拂袖而去。 太子出行日 翌日,晴空万里。 谢楚行一大早便入了宫,将尚且昏迷的罗素衣带到了京郊之外的皇庄中,听闻那里钟灵韵秀,最适合养病。 人们都道,太子待罗小姐情深义重,念念不忘。 琉璃却在太子府中,徘徊在东湖旁。 水波澹澹,湖草萋萋。昨夜的雨还有几分潮意,湖风沿着水波吹到人面上,几分萧瑟。 琉璃神色紧凝,在湖畔深吸了一口气,便独自潜入幽深湖水中,四处寻找那枚被谢楚行扔掉的令牌。 湖水冰冷,从四方压迫而来,幽暗的湖底满是黑黝黝的水草,摸索了许久,却还是徒劳无获。琉璃浮上岸,回了几口气,又执着地沉入湖底。 如此反复,十余回,终于在石缝中寻到了玉令。 琉璃大喜过望,然而一时乐极生悲,正想浮上岸时,脚却被一簇水草缠住了。 一时间,又呛了几口水。 琉璃面色苍白,挣扎着地抬了抬手,却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近在眼前的湖畔岸。只差一点点了……明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回到岸上。 可胸腔如同巨石压迫着,浑身也无力。加上特意避开人群,此时湖畔空无一人。 琉璃绝望地苦笑一下,缓缓阖上双眸,不曾想这一世,竟然会如此狼狈地淹死在湖里。 皇庄之中,谢楚行坐在轩窗下,心中忽地一紧。他皱了皱眉,望着东南方。 那是太子府的方向。 李德福捧着茶过来,见此,小心赔笑道:“……殿下,可是落了什么东西在府中,要不老奴陪您回去瞧瞧?” 谢楚行神色敛起,淡淡回首:“不去。” …… 太子府中,一只清瘦却有力的手却忽然拨开水草,稳稳地握住琉璃的手,将她从拉回人间。 琉璃容色雪白,伏在岸旁,狼狈不堪地咳出几口水,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昭王?” 湖畔旁,昭王神色担忧,一双云袖已然打湿,却全然不顾,语气紧张道:“你可还好?” 琉璃勉强朝他笑了笑,一边抹了抹脸一边问:“你怎么在这里?” 昭王敛了敛眸,缓声道:“听闻楚行将你关在府中,又带着罗素衣去了皇庄,我放心不下,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