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下去后,韩徽支开旁人,看向角落里的韩珉。 烟雾缭绕。 一丝光透入,在他金丝眼镜框上折射出一道反光。 漂亮的锋芒,极衬他这几日冷冽阴郁的眉眼。 韩徽质问他,余音回荡。 韩珉不紧不慢抽完,指间松开,烟头无声落地。 他给他两个字:“没瘾。” 韩徽公事公办地说了,大意是他要被强制戒毒,且这件事,他会秘密告诉老爷子。 吸|毒的人的话,怎么能信呢? 他们一个个都是天生的、擅长表演的戏子,他们满口谎言,是典型的欺诈型人格。 韩珉没说什么。 他们爱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 这个世界,也是他们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下一个进来的是罗成。 尽管罗成一年多前已被收监,但他也与莫邵等人密切相关。 韩徽审讯完毕后。 罗成忽地看向角落里烟雾后的韩珉。 他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宁静的热带雨林午后。 那天他在西双版纳身负重伤,极需要医生,这个男人被他两名手下强制押上来,说他就是医生。 枪抵在他后脑勺。 韩珉被迫给他缝合伤口,手法娴熟有条不紊。 温和无害的医生,他的双手是用以救人。谁能想到背后的局是他在操控? 所有人,都陷入这场局中,成为他的棋子。 罗成向他问候:“韩医生,好久不见。” 韩珉慢慢抬眉,没回。 “说起来,你还要谢谢我……要不是我为了查方毅山,周落就不会被拐,要不是我让你去那个村子——现在想想……” “难道不是我一手促成了你和周落吗?” 罗成踏出门前,对外头的阳光眯起眼睛。 他开口说:“你们的感情,不就和我们一样,开端就是脏的、不干净的……” 烟灰落地。 簌簌的。 …… 火化完方毅山的第二天,周落发烧了。 她躺在床上。有一双手掀开了她的衣服。 床边站着一个带口罩的男人。 他的眼睛很漂亮,神态专注。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她胯骨处的燕子,指腹轻轻地刮过。 她背脊生寒。 温柔带来的,是战栗。 他说:“洗掉它。” 周落想逃,身体却动弹不得。 她看着他手中的激光笔向她的燕子靠近,她抬头看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口罩没了。 这个男人,是韩珉。 他神情淡漠,“洗掉它。” 她摇头。 这只燕子是你,不可以洗。 他重复:“洗掉它。” 我不准你洗它,除非你杀了我。 他俯身,冰冷的手抚摸她脸颊,温柔吐出:“洗掉它。” “把所有的都忘了……” 心脏骤紧,窒息感没顶而来。 睁眼,她从梦中惊醒,大口呼吸。 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