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了几秒钟,那医生才注意到江乾脸上的愁苦,赶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迎了过去: 江处长,这是怎么了 小王啊江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满是一言难尽的表情,直到跟着他进去坐下了,才酝酿着出口了自己的话。 他说:你对同性恋怎么看啊 小王一听,顿时联想到这些天单位里那些风风火火的传言。 他也没多说,只从旁边的架子上抽过了几本书,对领导笑了笑:江处,我知道您这会儿心急,但这个问题,我们确实得深入了解一下 我说了也不算,这里有一本专门解释的这个现象,下面一本是关于各国对这个现象接受程度的民意调研,还有几本相关的,您可以挑着先看看。 江乾本意上是来做个咨询,结果突然被塞了这么多的书,所幸他是个搞学问的,不然这会儿估计是一脸懵。 他低头看了看书,又抬头看了看冲自己微笑的小王。 最终憋出来一句:行吧,那我回去看看。 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薛家的年夜饭饭桌上坐了许多的亲戚,几乎整个家族的人都来到了薛承家里。 往日一家几口坐着显得有些空旷的大餐桌周围,现在总算热热闹闹地挤满了人,薛继鸣本来跟其他表亲们一块儿聊天,忽然听见手机响起来,他拿过一看 是赵荷给他发了个视频邀请。 哎继鸣哥,这马上就到呈呈的节目了有人看他离开,指着电视上那个过年节目,问了他一声。 薛继鸣冲那人笑了笑,随口回道:他没问题,前段时间还给我看了稿。 然后就迅速拿着手机回到了房间,美滋滋地跟对象打跨年电话去了。 一直等到亲戚们在外头喊开饭,他才从房间里出来,正看见有人给花白禾提前送餐因为她向来不乐意应付人多的场面,薛继鸣凑过去扒着门问了一句: 姐,江雪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过来呀 花白禾听见这话,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脸上的春风得意,半晌才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 薛继鸣: 这怎么还能不知道呢 他看了看花白禾的面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花白禾用勺子捞了个酒酿丸子,慢吞吞地说道:这是个好问题。 然后在薛继鸣茫然的神情里,她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你猜 薛继鸣: 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过年,他感觉自己姐姐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 想了半天,他只能将这个归结成是对方在每年过年看见亲戚人多,就要发作一回的‘过年综合症’。 薛继鸣对她的状态表示了理解,并不在这里堵她的枪口,脚下迅速往后一退,抬手抱拳: 打扰了。 告辞。 他反手帮花白禾将门给带上了。 门内。 花白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