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静静看着她,伸手握了握她软绵绵的手指,这是两人第一次没有任何阻隔的亲近,他低声说:我会回来找你的。 再后来,钟礼清真的再没见过白忱,她甚至不知道那个喜怒无常又有些别扭的男孩的名字。 钟礼清彼时只有五岁,紧接着而来的就是父亲忽然连夜带着她和弟弟离开了江市。慢慢地,那个男孩儿的事就日渐模糊了。 *** 钟礼清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白忱说的每一幕,经他提醒她都能完全记起来。即使之前和白湛南相处了那么久,她的记忆都不曾这么清晰过。 白忱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她胸口狠狠擂了一下,闷闷的,痛的很厉害。 她那时候只记得那个男孩儿总是被缩在家里,孤零零的背影,还有那身发旧泛huáng的运动服。 她也不是完全没记起过那段童年往事,她也会好奇那个男孩儿后来怎么样了,找到父亲过得好吗?如果自己没搬走,他是不是真的会回来找自己。 可是这个面huáng瘦弱的男孩,不仅长成了如今俊朗沉稳的模样,还和自己结婚了,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两年。 钟礼清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半天才支吾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那时候白忱只知道她叫小清,父亲也一直这么喊她。白忱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啊,他们还能重逢,还是以这样诡异的方式。 白忱注视着她,眼底似乎有些挣扎:结婚后很久才知道。 钟礼清呼吸都有些乱,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感慨之外,胸腔中有股难言的qing绪流动着,撞得她心脏怦怦直跳。 白忱走近她,低头深深凝视着她:礼清,我开始时不知道是你,所以婚后我又因为没能把美国那边的工作关系断清楚,一直没能陪着你。对不起。 钟礼清呆呆的看着他,很久才摇头:没、没关系。 她有很多话想问,好像有很多事说不通,可是这些事儿又明明存在她脑子里都是正确的。到底哪里不对,她说不上来。 白忱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贴着自己胸口: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我还能找到你,还能让你完整的属于我一个人。 钟礼清愣愣的看着波光潋滟的湖面,轻声呢喃:白忱,你说的都是真话吗?没有半点隐瞒。 白忱手臂勒得更紧了些:都是,真话。 钟礼清此刻已经没有半点多余的理智来分析他话里的漏dong,如果都是真的为什么不早不坦白呢?非得等白湛南揭穿了,才会告诉自己? 她被他用尽全力的箍在结实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慢慢闭上眼:好像做梦一样。 原来这个人自己早就认识,结合他小时候的xing格,现在似乎也没变太多。依旧是yin沉沉的,喜怒无常,却又偶尔温柔的不可思议。 白忱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温柔辗转。 你只要记住现在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