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靠吸食人精气为食的妖怪露出了獠牙,暧昧的春风转瞬成为凛冽的寒刀。 那条银链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蔺绥解开,再度束缚在了燕秦的脖颈上。 蔺绥的手寸寸收紧,燕秦僵硬着身体,不是因为吸取的渐渐稀薄的空气,而是因为蔺绥动作的另一只手。 好似柔软无骨,扼住他的咽喉,控制他的命脉。 滚落在角落里无人在意的镜面兔反射着这怪异横生充满着死亡威胁的旖旎场面,此刻乌云遮蔽弯月,似乎连清辉都不愿意落进这片地方,以免皎洁被染上墨色。 青筋跳动,所有的一切都在诉说着青年的危险。 他是带着剧毒的漂亮蝴蝶,品尝他的甘甜的同时,要承受死亡的代价。 蔺绥的手用力,给了燕秦妄自揣测的教训。 燕秦的东西疼到有些萎靡,蔺绥却露出了充满恶欲的漂亮笑容,又轻轻地安抚似的宽慰着,像是揉着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当云层移开月光毫无遮蔽地铺洒在房内时,蔺绥才缓慢地收回了握着银链的手,看着燕秦通红的脖颈,任由那根失去抓力的链条在燕秦的身上滑落。 “我兴致来了,我就愿意逗逗狗,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开心,少自以为是的揣摩我的心思。” “真脏。” 蔺绥蹙眉,有些厌烦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燕秦痴痴地看着他,帮他擦去掌心的脏污。 “阿绥。” 燕秦呢喃,已然快被他逼迫到极致,眼眸布满红意。 做他的狗,扑咬他,吞吃他,独占他。 蔺绥的脖颈高昂,抓紧了燕秦的头发,面庞冷意毕露。 蔺绥藏住了眼眸里的杀意,想着要怎么把系统弄死。 痛意就像是一根冰锥在大脑里刺过,带来难言的冷意。 蔺绥嘲讽:【没本事在我刚刚手动的时候惩罚我吗?】 【怕我痛到失去力度控制让他从此残缺?】 系统装死,闷不吭声。 蔺绥将燕秦推开,去往了浴室:“你可以滚了,再有下次,你真的可以死在这里。” 他等着燕秦离开,结果却被燕秦抱了起来。 浴缸里佣人先前已经放好了水,薰衣草味的精油让浴室弥漫着淡淡香气。 “听不懂吗?” 蔺绥有些愕然地看着燕秦,因为他违抗命令而格外烦躁。 燕秦闷不吭声,将他放在了椅子上,蹲下来给他脱袜子。 燕秦望着他答:“我是愿意死在少爷身上的。” 他谈及了目前关切的问题:“需要去医院吗,之前做过检查了吗?” 燕秦不止一次看见过蔺绥忽然疼痛的模样,偶尔有几回在监控里也看见他难受的模样,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蔺绥显然不好受。 蔺绥按着太阳穴不耐道:“不用你管。” 人总是习惯性的说着许多谎言,蔺绥尤其如此。 神经似乎在被冰冻凌迟,惩罚着他的罪责。 蔺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