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的确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天生就是叫人看不起的,可投生在谁的肚子里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做事要有个限度。” “我早说过了,你要是心里有怨恨,你大可去把你家老头子底下的二两肉给剁了,在这儿说什么废话,自己是废物,还见不得别人厉害?” 蔺绥这前半句其实说的得罪人,虽然大家或多或少心里都带着些这种思想,但权力之争中,大家可不是以道德来划分所得多少的,而且在场也有不少非婚生子的宾客在,但他们听见蔺绥这后面的话,又顺心了许多。 蔺绥可不管被人听得顺不顺心,他话还没说完呢。 “今天我就当回好人,免费帮你洗洗嘴,”蔺绥望了一眼宽阔的海域,从容笑道,“用的还是如此天然广阔之地。” “把人给我绑了,吊船外面去。” 蔺绥此刻不像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大少爷,而是举起屠刀习以为常的刽子手。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劝道:“这……算了蔺少,消消气,这大喜的日子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你敢这么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算是蔺家的人又如何,蔺家人也不能这样为非作歹!” 燕周觉得蔺绥就是吓唬他,他家虽然比不上蔺家,但也是京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蔺绥敢这么做,无异于谋杀。 “安安,别冲动。” 蔺敏心里也有气,但也知道这不能乱来,要是真的弄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我什么时候冲动过?” 蔺绥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不过无需他动手,已经有人效劳了。 燕秦十分干脆地把燕周在众目睽睽下打晕,看向了一旁的侍者,云淡风轻道:“拿绳子。” 侍者被大家的眼神看着,战战兢兢地去拿了粗绳来。 大家还想劝,却被蔺绥的眼神阻止。 “谁要是想劝,就是打定主意和我蔺家过不去咯?” 他的唇瓣殷红,在白惨惨的灯光下好似吐信的毒蛇,漂亮阴毒。 无人敢对上他的目光,哪怕是在商场里沉浮的老狐狸,也忍不住心惊。 那是直白的恶,像是一张大网把所有人禁锢其中,紧紧束缚着难以呼吸。 众人望向蔺敏,蔺敏并未说话,似是默认。 燕周在昏迷中被绑住又被倒吊,燕秦动的手,蔺绥在一旁望着。 这两个人一个敢吩咐一个敢照做,简直两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有些胆子小的人不愿再看,飘荡在游轮上的气球都好似成了奇怪之物,明明是十足喜庆的场地,却透着诡异。 “大家怎么都这副表情,这不是个高兴的日子么,继续玩。” 蔺绥十分善解人意地提出了让众人继续游玩的建议,在格外生硬的氛围里,有人拉琴有人跳舞,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轻快氛围。 这艘船是海上唯一的光亮,因此那从四层倒下来的黑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