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处寻求关系,希望可以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这不仅仅有尚书令的人,还有其他党派的人。 蔺绥已经给尚书令打了招呼,绝不能保下。 一个棋子被替下,自然会有新的替上,这种坏棋没有保下的意义。 尚书令明白,他不能让这件事情成为其他人攻讦太子党派的借口,所以早早放话,绝不施以援手。 “不知是何人动的手脚,行事竟然如此疯狂又缜密,当官员被害一样的消息传来,我本以为是私仇,后来想绝不止如此,调查了一下事件之后,这背后之人倒有几分薛定春之感,以一己之力撕破了沇州的天。” 尚书令抚着胡子感慨,但凡有些政治敏感度的人,都不会以为这件事始作俑者是那群土匪。 那群土匪绝对不肯的如此嚣张到连刺史都敢刺杀,甚至是精准的杀害了各个在贪污走私上有关键作用的人。 这绝对是一石三鸟之计,驱走了沇州的害群之马们,没瞧死了父母官,沇州百姓奔走相告各个欢呼雀跃么。 又靠朝廷的手平匪患,打豪绅,而且可以震慑其他地方造成这种乱象的官员,撇开政治角度不谈,此举大大利民。 就是这手段方式着实骇人了些,毕竟他也是做官的,不想哪一天在睡梦中就被人摘了人头,还找不到真凶。 蔺绥面上含笑:“外祖可想好了安插谁进入空缺,又或者说有哪些合适的人才可以举荐。” 真正的布局者无需让他人知道这背后到底谁在推动,连那些动手的人也都不知道这背后竟然有远在京城的太子手笔。 蔺绥也没打算如实相告给这位同阵营的祖父,他足够聪明的话,无需他说,他也会知道这件事与谁相关,若是他察觉不到,那就更不必说了。 尚书令看着完全不吃惊的伪太子,忽然一顿。 他敛了神色,提笔写下名单。 蔺绥满意地看着名单上的字样,聪明人只做反应,不做选择。 商议了一会儿人员调配之事后,蔺绥回了东宫,派人召来了周云放。 “此次沇州剿匪之行,你可愿前去?” 周云放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迟疑道:“微臣愿意,只是微臣愚笨,想不通其中缘由。” 周云放对自己这位上司的印象可谓是非常好,姑母将太子说的那么吓人,可太子并没有胡乱责罚他,并且格外的器重他栽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