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绥声音温柔,他撩起燕秦的一缕湿发,从他面颊上轻划而过。 他的态度戏谑又狠毒,全然不顾这是同样身为皇子的弟弟,心安理得地看着他跪在自己身前,说着若是让外人听见惊骇的话语。 “阿秦不想做小太监。” 燕秦因为蔺绥的声音越发涨的难受了,他低下头闷闷地说,低下头眼眸幽深。 被泡得淡粉的脚踝上还沾染着水珠,让人想一点点舔舐干净。 那只青蝶一定也是潮湿着的,不知它的羽翼是否会因为水汽而沉重的无法飞起,燕秦想得入迷,已然将眼前的画面想到别处。 他将太子哥哥压制在这美人榻上,握着他的腿呵护那只柔软孱弱的蝶。 可纵使脑海里如何以下犯上的大逆不道,燕秦面上依旧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太子哥哥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还想一直陪着太子哥哥。” 可怜兮兮的小狗崽苦苦哀求,但哀求的事情,着实不是人应该能求出口的事儿。 “一直陪在本宫身旁?”蔺绥嗤笑,他用足尖抬起了燕秦的下颌,淡声道,“胆子挺大,倒是敢想。” “太子哥哥不是喜欢乖狗吗,我最乖了。” 燕秦用引以为傲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他握住了面前透着淡粉的足,亲了亲蔺绥的脚背。 病态迷恋和缱绻情深都如同乍泄的天光从他的面庞上流露,但也只是惊鸿一瞥如同浮光跃金,转瞬即逝。 在混沌与浑噩里,蔺绥是他在高高宫墙里的另类慰藉,他是写满了野心欲望的锦绣文章,是撩人春心的软刃。 他泥足深陷,他不可自拔,以卑微姿态祈求垂怜,以卑劣手段索求回应。 燕秦见蔺绥没有躲,反而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便更加卖力了。 白雾袅袅弥漫的汤池里,一坐一跪,这是有违纲常伦理令人不齿的场面,但身处其中的人都不在意。 或许是皇弟的伏低做小让向来狂傲的太子甚觉有趣,他快意笑着,脚趾在燕秦的嘴唇和下颌处轻踩。 “那本宫就好心帮你这个忙吧,你若是死了,还真是少了些趣味。” 世间显贵之人,怜悯似的抬起了脚,踩在了卑贱的地方。 他面上待着兴味盎然的笑,踩的越发用力。 燕秦已然有些吃痛了,可怜兮兮地看着蔺绥,可又沉迷于这只能出现在妄想中的情景里,没忍住动了动,好让自己畅快些。 “让你动了吗?” 蔺绥的神色骤然阴冷,不悦地看着燕秦。 燕秦便老老实实地跪着,仰着头看着他的太子哥哥。 像是面对一件用作发泄怒火的木偶,蔺绥撑着脑袋兴味阑珊地用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心里估量着分寸。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下死手,要是真的踩坏了,他以后上哪儿寻开心去,哪怕这有些吃力了,可他也不能不吃。 系统一动不动地像只死狗,它已经疲倦了,这次的气运之子脑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