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只摇尾卖乖的狼犬。 忠诚、护主、妄想噬主。 对于他来说,这本就是并行不悖的。 同样,燕秦也知道,身子如此软的天子,有着怎样一颗冷硬的心。 他给他人间风月,在厮杀时也毫不心慈手软。 两年里,他被数次外派为蔺绥东征西战,扩充版图领土,数次死里逃生,可再度回京,他却又因吕素冬之事,被罚至天牢。 天大寒,燕秦的身子极冷,却又在天子亲吻他身上每块伤疤时暖和起来。 这天牢的脏乱染了干净衮龙袍,燕秦受了伤,闭着眼干涩的唇微动。 他断断续续说:“皇兄……我还会爬起来的……” 燕秦从不害怕被抛弃,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也会爬回他皇兄身边。 “我等你。” 蔺绥舔去他唇上的血味,忍住心里涩意,为燕秦上药。 “皇兄,我冷。” 燕秦面色惨白,哪怕是这种有气无力的情况了,还要拥着蔺绥撒娇。 蔺绥一言不发,任由他拥着入睡。 “阿绥,这世间有趣的很……” 燕秦喃喃,声音越来越轻,而后呼吸声绵长。 他喝了药,睡得很快。 他担心哪日皇兄觉得无趣,连他也不要了。 “是啊,有趣得很。” 蔺绥附和,握住了燕秦的掌心。 若是燕秦此刻睁开眼,定会欣喜若狂,他心心念念了许久多年的皇兄满是柔软的笑,此刻展露给了他。 可惜他看不见,蔺绥也不会让他看见。 时间在无数的等待与斗争中总是过得很快,大概是两年还是三年,蔺绥没有细算,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压和暗中纵容下,他终于让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 薛定春都早就在他错误的决定里,转变了阵营。 蔺大人因为他的打压也早就退出了权力中心,他的那些旧派党羽要么离京,要么中立,要么另投他主。 吕素冬的诛杀令,相当于暴君时代的落幕。 蔺绥坐于龙椅之上,满意于炼魂的成功。 炼魂并非要燕秦被虐身又虐心,只要让他感觉到挫折,并且可以让他在挫折中一次又一次的爬起,那就足够。 “皇兄不喜欢下和棋,那这黑子我便落下了,皇兄,你该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