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可能不管不顾地动作,只不过是当做情趣,吸阴气是假,亲吻才是真。 他的行事风格和他的脾气一样直接无所顾忌,明明是厉鬼,却好似饿鬼,缠着没完没了。 “适可而止。” 蔺绥的手握住燕秦的脖颈,指尖轻轻游弋。 “好好疗伤。” “那你再把我装进你的心里,就像从前那样。” 燕秦担心自己一旦闭关疗伤,睁开眼蔺绥又跟着那道士跑了。 他的担忧和打算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让蔺绥失笑。 “你的鬼力太盛,早已不是从前那只小鬼,装不进去。” 燕秦有些失望,然后又兴致勃勃起来:“那你把那个术法交给我,我试试我能不能把你装进去。” 燕秦还真的很想学会,蔺绥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正打算调侃两句时,眼前的黑影覆落,后颈被燕秦按住。 燕秦没吻他,咬住了他的颈侧,自上而下亲吻,他被迫仰头,脖间一片麻痒。 红与黑交错,在宽大的木椅上交叠仿佛不可分离。 有限的天光照在堂前,致使光影分界。 那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明明是在白日,却在恰似灯火如豆的黑天,鬼怪痴缠。 蔺绥若有所感的偏头,视角向下看见了一道长长的影子,顺着向上看去,素衣道长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静静地站着,遗世独立,和光同尘。 但若是真的如此淡然,垂在袖中的那只手又何必握紧,又何必不转身而是这么看着。 若一想要索性迈进去,又或者彻底离开,意志却摇摆不定,脚却如同生根。 可却在此时,他看见那倚在恶鬼身上的美人定定地看向他,对他露出了笑容。 那笑既轻佻又诱惑,像是缠绕在神像上的蛇,向上游动。 舌尖殷红,于水润唇齿间隐现。 他因为旁人的亲吻而轻吟,眼里丝丝缕缕地溢出的情丝却将他缠绕黏连。 若一看见了他按在恶鬼身上的手指微动,在他的眼神里,恍惚间好似那双柔荑是按在自己身上。 世间其他情景,若一已恍然不觉。 蔺绥被亲吻着锁骨,手指穿插进燕秦浓密的发间,胸膛起伏。 燕秦喉结微动,略略餍足,挑衅地看着门口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