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更是焦急,快马加鞭往回赶,正好撞见两人在车前僵持那一幕。 顾双华听见哥哥的问话,想了想,老实答道:因为你知道了会生气。 顾远萧一听翘起嘴角,过了会儿,又觉得自己被她说的好像个心胸狭窄的恶霸,在她耳垂轻捏一下,问:你很怕我生气吗? 顾双华缩了缩脖子,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不想看你生气,想看你多笑,一直笑才好。 顾远萧仿佛被她喂了口蜜,满心的柔情却无法抒发,索性策马拐进小巷,然后将下巴压在她发顶蹭了蹭,故意道:嘴突然这般甜,和谁学的? 顾双华被他蹭着发痒,偏头撇了撇嘴道:我是这般想的,就这般说了,哪里嘴甜了? 然后她似乎听见哥哥闷笑一声,搁在她身侧的双臂突然收紧,他将脸埋在她发间用极轻的声音道:你若喜欢看,我就多对你笑,只对着你笑。 顾双华赧然低头,也不知为何,心脏仿佛被牵了根丝线,他在那边轻轻一扯,这里便扑通通跳个不停。 可她不想去深究其中缘由,十几年的兄妹情谊,还有祖母同她说的那些话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挡在她面前。 她从未被赋予肆意妄为的权力,也不敢轻易迈出脚步。 与此同时,在长街之上,拥堵的马车已经一辆辆动起来,信王站在路旁,目光凛凛,始终望着两人骑马离开的方向,直到暗卫来到身边,小声问道:王爷可是要回府? 信王长吐出口气,抬眸看了看天色,总是挂着几分浪荡的面容,似乎添上了些许阴影,然后沉声问道:太子下船没? 见那暗卫摇头,他眯眼将手中的折扇一展,转身道:走,回听梅舫去。 在那一年的乞巧节,在京城纷繁的女儿心事之外,各人都有着各人的谋划,许多事,也终于要浮上台面,迎来破冰的那一刻。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缘于一个看似普通的清晨。 那一日,在公主府的卧房里,长乐公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懒靠在椅背上,边让丫鬟给自己梳发,边对魏将军抱怨道:这个顾远萧,大清早就来跑来敲门,就往花厅那么一坐,还非得让我们一同过去,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扰人清梦,懂不懂递拜帖再求见本宫的礼仪。 魏将军已经系好衣袍,笑着走过来半坐在桌沿,弯腰沾了螺子黛为公主描眉,道:他不是这般没轻重的人,今日赶着过来,必定是真有急事要同咱们商议。 公主被夫君画眉安抚,起床气也淡了不少,对着铜镜照了照妆容,确认并无瑕疵,便懒懒伸出手,让丫鬟搀扶着起身,同魏将军一起朝花厅走去。 顾远萧正垂着眸子端起杯热茶,一见两人进来,忙站起问安,公主抬手让他坐下,眼皮向上一掀,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顾远萧并不开口,只是往花厅里的下人们身上扫了眼,魏将军立即意会,挥手让他们都退下,然后走到门前亲自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