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噩梦。”
琳琅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开口,“奴婢梦到使臣宴会上有好多的血、还有好多拿着刀蒙着脸的黑衣人.”
使臣招待不比小家宴,这种宴会算是大祁的脸面。侍奉的几乎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宫女和舞姬乐师,她一个小厨娘自然没资格露脸。
而针对模拟里皇帝会被刺杀一事,也总不可能直白说出来,信不信还都是一码事。
这些人里最信任她的是秋白,她最信任的也是秋白。
所以干脆就用这种方式转告,至于结果到底能不能扭转,反正她是尽力过了。
秋白对她的信任度比预想的还要高,听完她的描述后立时轻蹙起眉梢,郑重嘱咐她道。
“此事你切不可透露给第二人,只言片语都不行,其余的不用管,我会想办法让皇上提前做好防备。”
琳琅点了点头。
多余的她当然不会管。
这又不是模拟,可以重开。
“你近来……是在躲着我吗?”秋白梅开二度,又将上次那个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搬了出来。
说不定,就连这一趟也是为此而来的。
琳琅默了一瞬,但到底还是实话实说,“大人,您和奴婢之间身份有差,从前是奴婢岁数小,眼下也该避嫌了,所以没事的话,还是不要走的太近为好。”
要不是有药引身份吊着,上一次她可能就直接寄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说话?
“奴婢知道,大人上次是为奴婢争取的保障,奴婢也很谢谢大人。”
她不过一个宫女,只要能治好秋白,在太后眼里就是最好的药,哪里还管得上什么授受不亲?
药是不讲究这个的。
“可这个说法还能持续多久呢,三年?还是五年?”
“要是大人一直治不好,太后娘娘回想您这么久以来和奴婢相处,又会怎么对待奴婢?”
善心大发,直接打包送去做侍妾吗?
这是旁人艳羡的所谓最好结局。
“你想出宫吗?”
少年忽然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琳琅愣了愣,旋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没有鸟雀不向往自由,奴婢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放不下的羁绊太多了,或许得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才能放心离开。
“那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走。自打北山州回来后,我便一直想将此物交给你了。”
少年轻轻推了一只红色的小盒过来,动作和神情都是罕见的局促,神色却异常认真柔和。
“这是……”
在看清盒里那支精致的莲花簪后,琳琅脑子嗡地一声,被这出猝不及防的直球突袭当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