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澜的心猛地颤抖,像是被刀劈斧凿了一般,沉痛无比。
他以为……她起码会考虑一下。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有什么为何?就像皇上避开我,休弃我的时候,可曾与我商量了吗?我如今是自由身,皇上管不着为何,也管不着我想做什么,想嫁什么人。”
姜清颜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用力的,将君倾澜推了出去。
君倾澜整个人撞上车壁,一瞬间头晕目眩。
可他又很快清醒的,想去抓住姜清颜的手,“你想建造医院朕知道,可是你有想嫁的人了吗?是萧怀衍吗?他成日缠着你!可他只不过一介商人……”
“他一介商人,不也让皇上束手无策吗?”姜清颜推开君倾澜,一直跟他保持距离,眼神狠厉又决绝,“皇上既已休妻,就该知道男女有别,纠缠无用,做好自己眼前要做的事更重要!”
他既然这么醉心朝政,关爱天下臣民,就好好做他的皇帝,管他臣民,又何苦再来招惹她?
姜清颜一直推拒君倾澜,直到马车到了姜国公府门口,她拉开门就要跳车下去。
君倾澜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双眼通红的盯着她,“你当真不愿意再嫁朕一次,也不愿意再陪着朕,你要看着朕立别人为后吗?”
姜清颜神经紧绷,心头瞬间狠狠的扎进了一根刺。
君倾澜另娶别人,日日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她只要想一想,心肺就像被人撕裂了一样痛。
可是她不能让君倾澜看出来,她回头狠狠掐了他一下,动作干脆又利落的下了车。
姜国公府门口,姜纮深夜都穿戴整齐的,在府门前跪迎君倾澜。
君倾澜放下了车帘,嗓音严肃的,说了些安抚的话,让姜国公府上下,都莫要惶恐,还让姜纮明日去勤政殿找他,他另有要事交与他。
姜纮喜上眉梢,千恩万谢,还收了君倾澜带来了赏赐。
君倾澜夜巡姜国公府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恭定大街,隔着不远的齐国公府也听到了御马训练有素踏过的声音,像听到了警铃一般。
今晚,姜国公府上下都很开心,就连姜沅收到了赏赐,都来姜清颜这里,好好嘚瑟了一番,才回去睡觉。
姜清颜桌上,也堆了不少赏赐。
可是她看着,并不开心,亦或者说,她的心很沉重,也更痛了。
她不能说,君倾澜再求娶的时候,她没有动心。
她很动心,甚至觉得,这个机会来之不易。
可是她前些日子那么伤痛悲哀,她也没有忘记!
皇后宝座,于别人而言,是满门荣耀,无上光荣。
可与她而言,只是在君倾澜身边的位置,她当皇后,就可以一直陪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