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哭, 不过些许皮肉伤, 过段时间就好了。”他低语,安慰她。 一声“姐姐”, 如暖风掠过。 “嗝。皮肉伤?这么重的伤……他们说你差点就死了!”江善芷乖乖将头伏在他肩头, 嗅着他上传出的浓烈药味,心却渐渐安下。 “姐姐没事便好。”左一江拍拍她的肩安抚她的嗝。 能得她这片刻温存, 便是死了又有何妨? “你这人……傻的吗?”江善芷抬头恨恨看他。 哪有人像他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却心心念念要保别人性命?他到底看中了她哪点,能叫他这般豁了性命去守? 她不明白。 “也许真是傻的。”左一江不置可否, “姐姐, 你换回魂魄了?” 江善芷见他打算坐起,便搀着他的手将他扶起,又取来迎枕叫他靠坐得舒服些, 这才开口:“嗯。先前我们猜测归魂可能由于行善事积了福德的缘故,我打听过了,前日恰逢周永昌毒瘾发作至狂伤人, 被周夫人带到慎戒堂,东辞先生救了那几个受伤之人,殿下又将周永昌收治在慎戒堂里。先前我们同为慎戒堂出力,这救人的功德我与姜姐姐也有些渊源,不知是否因此而至归魂。” 左一江点点头,道:“确有几分道理,只是不知这次归魂,又能保持多久。” “我也不知,好似比上回久了些许。”想起这事,江善芷叹口气,她心里没底。 总感觉这事没这么容易解决。 “好了,你还伤着,就别操心这些事。”她转身倒过水来,“喝点水。” “谢谢。”左一江伸手,却被她按下,他一怔,瞧着她送到他唇边的杯子,心头霎如雪融,便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 他手掌上也包着绷带,江善芷心细如发,照顾他喝完水之后方回头又问:“你可有不适?” 左一江正将手往后背探,这一动便扯到伤口,他又皱眉呲牙,有些痛苦。 “怎么了?”江善芷忙问他。 “没,后背有些痒。”左一江随口道。 “你转过去,我替你看看。”江善芷往他背上瞧了眼,可惜他侧靠着枕,她看不清。 “啊?不用了?”左一江忽然不好意思。 看了能怎样,目光又不止痒,她难不成还要替他挠痒? “快点。”江善芷瞧着他难受的表情跟着难受,便催了他一句。 左一江只得缓缓背过身去。 江善芷望去,他最重的伤在背部,所以绷带扎得紧实,只有右肩背上还裸着,肩头有些红痕,似被他自己挠的。她伸出指,轻轻点在红痕上问他:“这里?” 左一江摇头:“下去些。” 她的手便又往下:“这儿?” “左边……一点。”他声音开始不自在,耳根红透。 江善芷却皱眉:“这儿是结痂的伤口,不能挠。” 他说痒的地方是个较浅的伤口,没有包在绷带中,如今已经结痂,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