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稀罕的画面终结于一阵铃响。 秦晋坐直了些,几乎没说话,只是随便用了单音节的语气词推动对面说下去,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长,主动结束了通话。 见通话主动权全部掌握在他手里,李相浮以为是保镖来电,便问:“孔永贵那边有消息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晋反应慢了几秒,后知后觉‘哦’了一声,说:“还没有,中途他还想着借上厕所为由逃走。” 李相浮听了也不觉得着急,孔永贵不像是心理素质好的,用不了几天估计就会放弃挣扎。 秦晋在他面前不会特意掩饰情绪,眼中因为赏花聚的光散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骇人的阴霾。 李相浮问:“公司出了问题?”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前几天才在新闻上看秦晋的公司新开发出一种计算手段,市值预估会再翻30%。 “是我母亲。” “……” 秦晋从未开口提起过生母,李相浮一度认为对方已经去世,才会让他闭口不谈。 感同身受的前提往往是同病相怜,李相浮很快明白在秦晋的成长过程中,母亲这一角色并没有占有多少比重。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继续问下去,还是肤浅地进行话题转移。 “没什么可避讳的。”秦晋的语气很平淡,简单的就像是在探讨今天天气如何:“她酗酒,搞过传销还喜欢赌博。后来和我爸离婚时,要走了家里的全部财产。” 李相浮一怔:“你爸也乐意?” 秦晋点头:“条件是她放弃抚养权。” 其实这根本不算是条件,以那个女人的自私自利,绝对不会要一个拖油瓶跟在身边。 闻言李相浮几乎不用想,就能推测出对方打电话的目的:“问你要钱?” 秦晋嗤笑一声:“不然还能为什么?” 李相浮‘啧’了一声:“你发家早,她竟然才找上门。” “之前她隐瞒婚史,嫁了个富豪,”秦晋缓缓道:“私下张口被我拒绝几次后,担心两头占不着,就没怎么纠缠。” 李相浮听到‘之前’这个限定词,颇为同情道:“现在呢?” 秦晋眉峰一动,偏过头看他,对视间,两人竟同时笑着摇了下头。 不外乎是财产挥霍一空,现在又想捡起这一头。 再浮躁的心思在悠扬的琴音下多少能得到纾解。 李相浮开始弹起一首《解新愁》,意境阔达,秦晋坐在一边微眯着眼,渐渐被代入琴音打造出的世界。 “问君能有几多愁……”李沙沙听到琴音,负手走入院中,以一首诗为引子,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秦晋原本可能只有一分无奈,在他各种引经据典灌输心灵鸡汤下,再看天空都是灰色的。 李相浮斜眼望过去,李沙沙语调逐渐减弱,随后彻底终结这个话题,将两本打印好的小册子分别放在二人面前:“这是剧本。” 随手一翻,忽视剧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