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一路忐忑,直到见到了人,才挤出笑来,“傅总。” “坐。” 傅西辞没抬头,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萧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先找了位置坐下来,整间办公室的气氛都压抑的像是冰窖,他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就被这么晾了好一会。 傅西辞处理完,抬眼,问:“萧晟?” “是是是,我想我跟傅总可能是有点误会,才会在今天闹出这种事来。”萧晟被他视线扫过,更加紧张的搓手。 傅西辞:“是吗?” “肯定是的,不然借我几个胆子都不敢。”萧晟笑的干巴巴。 “既然还有脑子,那就以后见到小舒就绕着走,我没她那么善良,做事也不会留情面。” 傅西辞靠着办公椅,平视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温度,跟其他场合见到时一模一样。 他做过的事,整个圈子都有听闻,当时傅氏大洗牌,就是他的手笔,绝对的快狠准。 萧晟心想舒妤怎么跟善良两个字不搭边,面上还是不得不道:“明白明白。” “你最好是真明白。” “但凡你做了点什么,我都保证能百倍千倍的还上。”傅西辞淡淡道。 他并不是威胁的口吻,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在实力悬殊之下,一个手指头对蝼蚁都是致命威胁。 萧晟面色难堪,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不住点头。 * 公司重新洗牌,党系不复存在。 舒妤虽然打消了舒父的退休想法,但每天要做的事也是以前的双倍三倍,最直观的是起床的时间的改变。 她不得不跟傅西辞同时间起,只为了完成工作,准时下班。 但早起于舒妤而言,一向困难重重。 尤其是最近她感觉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困乏,去公司的路上都是睡过的,早起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大酷刑。 傅西辞自主承担起了叫舒妤起床的重任。 她每天都是被亲醒的,他会一遍遍不厌其烦亲吻她脸上每一个角落,直到她睁开眼睛,嫌弃的推开他的脸。 “你真的,很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只有狗狗叫醒人的方式,是这样的。 说这话时,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起来了。”傅西辞顿了下,又叫:“宝宝。” 舒妤闭着眼,都忍不住笑,笑容才持□□又消失,比起早起的痛苦,被叫宝宝的快乐约等于没有。 “太早了,我再睡会儿吧,球球你了。”她可怜巴巴道。 装可怜也是早上一惯的伎俩了。 傅西辞刚开始会心软,到现在已经不为所动,毕竟叫不醒的后果就是背锅一整天。 他贴着她的耳边,“其实还有一种特殊的叫醒方式,要试试吗?” 特殊的叫醒方式…… 舒妤的大脑在低速运转。 几乎半分钟她才反应过来,直接睁开眼,“谢谢,不用了。” 她只是早上起不来,并不想一整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