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法和她再争执,也没有理由强迫她做什么:“你这傻瓜,这时候说这些,是不想让我缠着你,如果我开口求你……你的性子,一定会对我心软,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 太过熟稔这些事,以至于都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每次分手,都会陷入那种套路,一个人说软话,另一个人就心软,然后继续在一起等待下一次折磨。 何雪言不介意她这么说,淡淡道:“那就不要开口。”又在她怀里继续道:“让我选一次不一样的结果,离开这种反反复复的循环,可你还是明白,我们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拥有对方,你仍然是我重要的朋友。” 白霖羽叹了口气,又说了她是傻瓜的话,搂着她道:“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你现在别说话,让我抱着你睡好吗?” 何雪言点了头,她是太困,外间有何雪茗去操持,总得让她歇一歇,她靠在白霖羽的怀里闭了眼眸,这一回,是真的睡着了。 第66章 何雪言的梦似乎很长,但模模糊糊又不记得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梦。 她是在清晨的时候醒来,天光从淡蓝色的医院窗帘里透出来的,外面阴阴郁郁的天空清清白白,一夜大风把雾霾吹散。她窝在白霖羽怀中,看着那些光线,才记起来,今天是她失去母亲的第一天。 她咀嚼着这件事的意味,缓缓呼吸着病房里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空气,让那些不可名状的气体充斥自己的肺,憋了很久,又不得不呼出去,心中酸酸的,脑海中的场景却是小学的时候,一个人在教室,等母亲下班来接,等了很久,不见人来。 那个人可能不会来了。 何雪言抿着嘴角,掀开了被子,她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仿佛一切如常,白霖羽被她的动作弄醒,恍惚中喊了一声雪言,何雪言侧头看她,扯了被子给她盖好道:“我要处理母亲的身后事,你多睡一会儿吧。” 白霖羽起身看她,微微皱了眉头去拉她的胳膊:“你没事吧。” 何雪言在床边挽着头发,侧头和她轻声说起来:“我没事。”顿了顿,开口道:“霖羽,我没有告诉过一个事。” “什么?”白霖羽去看她的神情,她以为何雪言只是强撑着表现的不那么脆弱,但是她没有看到她的慌张,何雪言漆黑的眸子意外的恬静,轻声细语和她说话:“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阵我父亲出差,妈妈负责接送我上学,那天下大雨,别的家长都早早接走了孩子,我妈妈说要来接我,我就在教室里一直等,一直到雨停了,天都黑了,她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