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幼稚可笑的举动。 她既是窘迫, 又是惊喜, 渐渐地也生了怨。干脆赌气一般任由泪水划过脸颊汇聚在下巴, 最后承受不住了一滴滴地坠落下来。 倒要看看这罪魁祸首会不会心疼。 目睹了这一切的林玥当然是会心疼的。但她现在还有些不厚道地想笑。因为做坏事未遂还凶巴巴瞪着她流眼泪的姚清疏实在太可爱了。 “它跟你有多大仇?一直举着, 手不酸么。”她说着玩笑话走到姚清疏跟前,动作轻柔地解救下那只花盆,然后, 把大白猫塞进了她怀里。 “帮抱抱。” 姚清疏忍了忍,配合地抱住猫。 可恶地是, 某位花匠仍旧一点要解释的自觉都没有,只气定神闲地从口袋里找出一包湿巾。 “你……”她气恼地想问清楚,可一开口,残余的哭腔就没收住先蹦了出来。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姚清疏立即绷起脸瞪林玥。 林玥努力压下嘴角装严肃。折起湿巾给她捂了捂眼, 几乎是用讨好的语气哄着:“好了,你别急,我来告诉你。” 勉强接受安抚的人紧抿着唇, 用一声冷哼示意她快说。 “去荷兰的是子君姐。”林玥说, “我今天只是跟蒋歆一块儿去机场送她。” 听到这句的姚清疏偏开脸, 想说什么林玥又将湿巾给盖了回去,小心擦拭,“我怎么可能背着你一声不响地出国呢。” “哼,这可难说。”大经理带着鼻音恨声:“你几次拒绝我, 还要我给你时间。” “给我点时间,我才能收拾好东西搬回来啊,不是么。” 林玥说完,见那双含泪的眸子又一瞬不瞬地看她了,忍不住踮起脚尖凑过去亲一下。 姚清疏下意识地闭上眼。温软轻贴过来,短促地停留两秒就离开了。听见那道近在咫尺的声音说:“味道咸咸的。” 她真想把怀里的猫当成沙包糊上去。 支棱着耳朵听她们对话的福丸并不知道自己差点沦为凶器,仰起脑袋乖巧又绵软地叫了一声,还撒着娇想蹭林玥的手,但是抱着它的人狠心后退了一步,硬生生拉开了距离。 在事情说清楚之前,姚清疏不想给某人动手动脚的机会,“那你今早为什么不接电话还关机?” 遭受冷遇的花匠乖乖站在原地:“哦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把手机落下了,现在还在杨毓家呢,估计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吧。后面想借蒋歆手机跟你说的,但是在机场遇见了爷爷……他让我们瞒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