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苍这个人,真是过年也不消停。 “爷爷说明天大哥、堂叔他们会过来,还有其他亲戚,要一起外面吃饭。”这就是陆家内部的集体小聚。 “我知道的。” “你有心事?” “在考虑给陆小胆做手术的事,想着,要不要等老肖回来,让他帮个忙。” 动物绝育,大部分的风险都在麻醉上。 对此,肖冬忆自然比陆时渊更专业。 陆小胆瑟瑟发抖,开始扒拉苏羡意的裤脚,她只得抱起小家伙低声哄着,打量陆时渊,同床共枕这么久,对他也算了解。 这是…… 哪儿来的火气? 陆时渊倒不是有火气,说实在的,他直至现在,对于某人会不会成为自己连襟这事儿,还心存幻想,他与苏琳是异地,诸事未定,未来的事不可说。 如今苏琳能过来,便足以说明两人感情稳固。 连襟这事儿,便八九不离十。 他叹息着,摩挲着手机,心下思量着,要不要联系苏琳,一起吃个饭。 只是,这个时间点,会不会打搅两人的好事。 他心里这么想,嘴角竟不自觉轻翘。 “二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怎么了?” “你刚才……笑得有些变态。” “……” ** 酒店内 房间的灯未开,窗帘却被打开,霓虹、月光、雪色,衬出了两道纠缠亲昵的身影,屋内暖气未开,脱了外套,有些凉意。 只是心头如火烧。 两人身体挨着碰着,便不觉得冷。 这个时候,似乎发生任何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 苏琳倒也不扭捏,就是有点害羞紧张。 索性没开灯,他也看不到自己烧红的脸。 “幸好今晚喝了点酒。”厉成苍浅吻着她的唇。 “嗯?” 这又是为什么? “大概喝酒真能壮胆。” “……” 都是第一次,谁都紧张。 即便是厉成苍,也不例外。 黑暗中,他的声音,呼吸,愈发清晰。 各种亲昵的情话,直往她耳朵里面钻,比寻常更动人。 心口扎紧,屏息竖耳。 屋内太安静,耳朵能捕捉到的任何声音,都是那样暧昧,就连厉成苍说话,也因为亲吻变得黏黏糊糊。 好似谁挤破了葡萄。 空气都掺着甜。 当两人意乱情迷时,突兀的铃声打破旖旎,苏琳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倏然绷断,脸更烧。 “外面有人。”她低声说,这是门铃声。 “我去看看。” 厉成苍说着,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房卡,整理衣服,将房卡插入总控电源的凹槽内,灯亮瞬间,苏琳已躲到洗手间。 镜子内的人。 衣服凌乱,面色酡红,竟比春花还娇艳。 “抱歉,打扰了,门口有个行李箱,是你们的吗?”门口站着的是客房服务人员,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