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那样子倒与他这两年越来越稳重的形象有些不符,宫音看着倒有他几分年少时的影子,心头顿感亲切,郎君这是高兴的缘故罢,捂着嘴笑了笑,赶紧回转屋内,向她的娘子禀报去。 “娘子。” “去浴房了?” “是。” “定是匆匆忙忙地,羽音,把郡马的衣裳给他拿过去。” “喏。” 不一会儿,顶着湿漉漉地头发张昌宗便跑了进来,身后还追着拿着擦头发布巾的徵音,还嫌弃徵音人爱腿短走得慢,自己一把拽过布巾胡乱擦擦,虽有些水气,但已不会往下滴水了,张昌宗便丢开布巾,直接钻进屋里,大步走过去,跪坐在榻边,凝目看薛崇秀:“秀儿!” “哎。” 薛崇秀答应他一声,抬眼看他,先前战事吃紧,张昌宗无法擅离,虽然常使人回来送信,但却脱不开身回来看他,已是好几个月没见了。 张昌宗把手放腹部温了一下,感觉不冷了才抬手去捋她鬓角的乱发,替她把头发理顺些,然后,一把握住她手:“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薛崇秀笑了笑,微嗔他一眼,道:“说什么傻话!有功夫说这些,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张昌宗傻乎乎地笑着,忙不迭的点头:“想,自然是要看的,不过,要先看我媳妇儿!” 说着,习惯性的忘了屋里还有其他人,想也没想的往老婆唇上亲了一下,吓得一屋子侍女四处逃窜。 张昌宗目瞪口呆,后知后觉对上薛崇秀似笑非笑的眼睛,才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往常屋里也没人,不是习惯了吗!” 两人感情好,也没像别家的夫妇分房而居,张昌宗也没什么侍妾之类的,到后院都居于她处,他进来,屋里一般也不留侍女,确实是习惯了。 薛崇秀白他一眼,经这么一打岔,倒是把先前的气氛冲散了些。薛崇秀明白他的心思,不愿他愧疚,自他做了将军,随他来这北疆,她就没想过要让他日日陪在身旁。 天天在内帷厮混的男子是不会有出息的,男人施展的天地应该是在外面,而不是内帷。她嫁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贾宝玉可不是她的菜。哪怕选这样的男人可能会受些委屈,但是,唯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妻儿撑出一片天地来。 重又把人叫回来,把孩子抱给张昌宗看看。张昌宗作为一个新手爸爸,对着软软、小小的一团,很是无措,比划了好几个姿势,就是不敢下手去抱,还是宫音看不下去了,让他坐下,直接把孩子放他怀里—— 张昌宗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任由宫音帮他调整姿势,生怕伤到孩子。抱定了才低头细细打量—— 小小的一团,红通通地,眼睛还闭着呼呼大睡,被抱起来也没睁开,只是襁褓里的小身子轻轻动了动。张昌宗眉头就皱起来,不无担心的问道:“不是说闺女像爹吗?怎么长这么丑?将来要是没我好看,找不到女婿怎么办?”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