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出车祸,在icu住了一星期。那一星期里,是不是好几拨人找你,让你跟我分手。谢长昼表情不太好看,攥着手杖的指骨泛出青白色,钟颜,我大哥,我妹妹,还有谁? 孟昭迷糊了一下,往事潮水般涌上来。 她将情绪强压下去,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问我,你不是应该去问他们? 我想听你说。谢长昼声音疲惫,查这些事情也不难,难的是谁嘴里的才是真话,孟昭,你跟我说说。 孟昭沉默地与他对立,胸腔内空气好像被挤压。 谢先生。许久,她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过去了?你额头上那疤,如果不是钟颜动的手,就只能是你后头那个爸打的。 谢长昼胸腔震动,冷笑一下,又后悔,我家里人让你跟我分手,你就真分了,一转头,他们又把你送回你继父那儿听他们的有什么好?孟昭,如果我当初一枪.毙了你那个继父,是不是也不会有后头这么些事儿? 孟昭呼吸一滞:谢长昼! 怎么了,要跟我说什么,杀人犯法?可他多活一天,我就多难受一天。 谢长昼忽然有点难以呼吸,直直看向她,孟昭,四年了,我从没问过你,就问一次。四年前在病房里,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孟昭安静地与他对视,一双眼,黑的净,白的冷。 现在的她,跟那时候不一样。 那时候至少在她面前,她是是软的,暖的,现在沉默又尖锐。 她模糊了重点,处处误导他。 看花园那天,他以为她额头上的疤跟钟颜有关,她就顺着他说,全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谢长昼拧巴地难受。 他想起以前,孟老师总跟他说,人得活在爱里,才能平静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