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所有朋友都见了一遍,但分手后,又跟所有人失去联系。 她心下微动,试着往那边走了两步,一抬头,撞见谢长昼的目光。 她倏地停住。 怎么形容这瞬间的感觉。 被人按进水里,忽然没办法呼吸,金鱼在旁边游走,但她连耳朵的感官都被剥夺了。 他看她的眼神已经不仅仅寡冷,沉沉的,近乎咬牙切齿。 就那么一瞬。 很快又撇开,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孟昭脚步被冻住,站在烈日下。 看着他远走。 - 赵辞树这一路上,嘴就没停。 谢家内部股权变动,带来人事重组,几个原先在谢晚晚手里的核心部门,落到了谢长昼手里。 谢长昼都没等做完交接,香港返京的路上,就把之前看不顺眼的几个老东西全弄下去了,雷霆手段,连赵辞树都觉得痛快。 这事儿干得真是漂亮,他拉着兄弟夸了一路,结果人一句没吭。 赵辞树就不乐意了。 下了车,他一张嘴跟放炮似的:瞧你这装逼劲儿,就两步路,我说我抱你上轮椅怎么了,还让我滚?当初你出车祸还是我送你去医院的,这儿又没有人看你,哪儿来的偶像包袱一天到晚忸忸怩怩,搞得好像你初恋时时刻刻看着你卧槽。 他猛地顿住。 因为下一秒,他跟站在公司门口、一脸茫然的孟昭,四目相对。 他人都傻了:你初恋还真特么在这儿? 谢长昼皱眉,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日光明亮,孟昭站在树下,穿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外面罩着件牛仔短外套,头发全束起来了,露出白皙的天鹅颈。 安安静静的,偷偷发光,像个宝贝。 她似乎在等人,怀里抱着个明显不属于她的大大的黑色书包,一只手撑在眼前遮阳光,表情犹豫,欲言又止。 谢长昼微顿,冷淡地收回视线。 赵辞树跟她隔着一段距离,挥手叫她。 谢长昼猝然冷下声:你要是把她叫过来了,今天就别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