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过。 谢长昼没再开口,眼神沉沉,长久地沉默着。 他居高临下,流畅的下颌线被室内灯光照得尤其清晰,显得有点清冷。 许久,他松开手,顺势将她拽着坐起来:你起来。 孟昭轻得像一片纸,任由他摆布,随着这个动作靠坐到沙发上。 她的长被蹭乱了,有点毛,灯光映到眼底,衬得整个人都柔软又茫然。 甚至有一点鬼使神差地,她嗫嚅着,小声说:谢长昼,我好像其实,不该喜欢你。 谢长昼猝然抬眼。 被她这种茫然又软弱的神色刺痛。 可她又喃喃着,继续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算出车祸,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谢长昼忽然感到烦躁。 这种烦躁没有来由,所有事情最后还是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从没能将孟昭完全放进自己的羽翼。 我四年前就说过。他沉声,车祸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路上犯病了,才会出事。 我知道。她垂眼,但是你家里人从不这么觉得。 漫长的沉默中,谢长昼心头火幽幽的。 他现在的感受,和四年前广州那个台风天一模一样。 很想拿点儿什么东西放在手里,找一根烟来抽,可是想到孟昭不喜欢烟味,寻找打火机的手摸遍整个口袋,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收回来。 他感到无力。 明明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没什么做不到的事,和得不到的人。 可他四年前,挽留不住孟昭想走的心;四年后,改变不了过去已发生的事。 嗡 嗡 孟昭如梦初醒,听见自己手机在震。 她环顾四周,发现手机掉在沙发下。 刚刚起争执的时候,从手里摔了出去,摔在厚厚的羊毛地毯里。 捡起来,接通,徐东明的声音魔音穿脑:你人在哪儿? 孟昭平复了下情绪,避开谢长昼的目光,小声:在外面,我 都几点了你还在外面!你辅导员找你室友没跟你说?打好几个电话了一个也不接,这段时间没项目了你就天天在外面瞎跑,那自荐信你还要不要了,都大五了,马上要毕业的人,你就不能收收心,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