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男人这儿,骗走什么好处? 孟昭眼皮沉沉,缓慢地眨眼。 她安静地望着他,这道目光温柔平和,穿越漫长的时间,好像落在大病初愈的他身上。 你,你醒了吗。我来看你了,我一直在原地,没有走开,在等你。 我没有放弃你,他们都让我走,但,我没有放弃你。我没办法不爱你,谢长昼,你能不能,也来爱我。 谢长昼觉得自己是真的病了。 他妈的。他声音突然哑了,恶狠狠地撇开目光,我跟谁在一起,关她们什么事!你谁的话都听,就是不听我的话!孟昭,你活该,你谁的话都听,就是不听我的话! 我说过多少遍,不要去找钱敏实,如果你想回家,我陪你一起去。他语无伦次,你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有办法的,我能解决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孟昭,你不相信我 下一秒,一团热气忽然靠近,陷入他的怀抱。 谢长昼整个人顿住。 室内静悄悄,暖气轻盈地充斥整个空间。 孟昭没出声,下巴靠在他肩膀,呼吸之间,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畔。 她好像彻底没有力气了,连话都说不出口,整个人热乎乎的,直直睡了过去。 好像坠入深海。 意识都不太清楚了,脑子里还飘着乱七八糟的碎片,想着九万英尺的阳光与海水,以及太平山顶某年某日,谁深爱谁。 谢长昼屏住呼吸。 很久很久,他伸出手臂,回抱住她。 - 谢长昼叫来出外诊的这医生,姓罗,单字一个启。 当时来北京做复健,需要一个能随叫随到的家庭医生,赵辞树就给他安排了这位,据说早年从军医医院出来的,现在还会被某些首长点名叫走问诊。 等他慢悠悠给孟昭检查完,起身:哎,怎么烧成这样。 谢长昼立在他身旁,低声问:开药? 嗯罗启沉吟一下,说,药是要开,但我先给她打一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