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让她洗个水果,她盯着桑葚和草莓,在心里计算哪个多洗一点儿,就不省人事了 孟昭微皱下眉,听见卧室门锁发出很轻的咔哒声。 她下意识回头。 与试探着推门、想看看她醒没醒的谢长昼,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谢长昼长手长脚,换了衣服,依旧是休闲宽松的居家打扮,浅灰条纹的长袖衬衫,黑色长裤。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像是刚刚从书房过来。 见她竟然直接起来了,他微怔一下,有些不自然地低咳一声:醒了?洗个澡,换衣服过来吃饭。 马上就中午了,孟昭回过神,嗅到空气里似有似无的,白菜圆子汤的香气。 她回过神:我,我昨天发烧了? 谢长昼平淡地看着她:嗯。 孟昭慢吞吞地挠挠脸:你家里,为什么会有给我穿的睡衣。 死寂,就是死寂。 谢长昼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地望着她,三秒后,修长手指扣着门把手,咔哒一声,面无表情地重新关上卧室门。 孟昭: 她快速用他的浴室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回自己的衣服。 将穿过的睡衣放在脏衣篓里,收拾好洗漱台,才推门出去。 餐厅里香气四溢,饭菜已经全部做好,有几个菜刚刚出锅,罩着罩子。 谢长昼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认为陌生人的气息,会干扰他创作。 所以他一个人住时,从来不请住家保姆,做饭的阿姨和打扫的阿姨永远随叫随到,做完就走。 像给他读书的孟昭一样。 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下。 谢长昼听见动静,也从书房里出来。 他随手摘下眼镜,迈动长腿趿着拖鞋,坐下来,长腿一伸,先将汤上头的罩子掀开:尝尝这个。 小白菜绿油油,是清晨刚摘就送过来的,豆腐圆子现包现煮,里面裹着圆润的虾皮。 孟昭拿着勺先给谢长昼盛了一碗,然后才是自己的。 她喝了一口,觉得确实新鲜:味道不错,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谢长昼没说话。 孟昭有点不太确定,她对昨晚的记忆残缺不全,想了想,犹豫:我,昨晚,没有发疯吧? 谢长昼动作一顿。 我好像不止发烧,还喝多了。孟昭依稀有感觉,我不知道徐老师放在桌子上的那是桃花米酒,它明明一点儿酒味都没有,我还以为是果汁。 谢长昼仍然没有开口。 我孟昭小心翼翼,喝多了之后,应该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谢长昼一只手拿着筷子,听见这句,胸腔微动,竟然像是笑了一下。 他脸上没仍没什么表情,微垂着点儿眼,半晌,不紧不慢,用低沉散漫的声音,说: 如果,拽着我的袖子恳求我别走,拜托我一定陪着你,以及,自己换了睡衣,还扑上来让我抱抱你 他撩起眼皮,看着她。 在她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