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求助赵桑桑,赵桑桑来不了,先斩后奏把电话打到了谢长昼那儿,她才敢去拜托他的。 但他要是不来,她也没什么话说。 孟昭叹口气:我问问辅导员。 话音刚落,身后的玻璃大门再一次被拉开,一阵冷风卷入,又被隔离在外。 一道低沉有磁性的男声,低低地,在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孟昭呼吸微滞,转过身。 室内温暖干燥,流动的白色灯光下,身形高大的男人迈动长腿,大跨步朝室内走来。 地铁站离这儿有一段距离,他胸膛稍稍起伏,额前刘海被风吹得有些乱了,面容仍旧平静清俊,一双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黑色大衣衣角被风吹得向上翻,走得匆忙,没顾上抚平,气场仍旧强大,令人难以忽视。 他在孟昭身边停下。 但没看她。 孟昭不自觉屏住呼吸,察觉到他身上屋外严冬的寒气。 下一秒,谢长昼一只手落在她肩上,并不算亲昵,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她肩膀。 但好像,就无形地跟对面三个人,划分成了楚河汉界,两个阵营。 他声线低哑,听不出情绪,沉沉地,在她头顶落下来: 我是她家里人。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 赵桑桑说得对。 有谢长昼在,这事儿确实结束得很快。 他的气场压在那儿,童喻母亲没再敢发疯。 两伙人坐下来还原事件经过,谢长昼没听两句,就直皱眉头:所以,既没有监控,也没有人证,就非要我们家小孩承认错误。 他冷笑:哪有这种好事? 童爸爸解释:但童喻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从不撒谎,我们出于信任她的角度 哦,那意思不就是,我家小孩撒谎。要扯别的,那问题可就大了。谢长昼冷冷打断,谁不信任自己家小孩,这也要拿出来说?我们孟昭也一向诚实,不信我给你问问。 微顿,他转过来,放低声音:昭昭。 他声音好轻。 虽然觉得,大半是做给外人看的。 但出发点是维护她,孟昭心头仍旧猛地一跳。 谢长昼道:你跟我说说,事情是怎么回事? 其实事情蛮简单的。 下午孟昭回到宿舍,童喻很惊讶:听说徐东明找你呢,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初然问:怎么了? 孟昭没多想,如实将事情经过用三两句话讲了讲。 叶初然乐不可支:谁啊疯了吧,举报你跟徐东明?可真敢想。 孟昭无奈:是吧。 叶初然:你别是挡谁路了吧?我们系里疯子可多了,这种人一天到晚什么正事都不干,净想着在背后捅人刀子。唉,受不了,爹妈怎么教的,祝他们早点暴毙,最好毕不了业。 然后也不知怎么,童喻突然就生气了,抄课本往叶初然桌子上砸:你骂谁呢? 叶初然正打游戏,笑得前仰后合,课本擦着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