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很轻地落在耳边:我们昭昭,天生运气好。 孟昭呼吸一滞。 她是不是又被蛊惑了? 这一晚有赢有输。 孟昭非常小心,手里的筹码始终维持在差不多恒定的数额,虽然输掉也没关系,但这些钱最好还是还给谢长昼。 他看出她的想法,也没多说什么。 陪着她走一圈下来,把能玩的项目尝试过一遍,她已经非常满足:我们等会儿可以把筹码换回钱,然后找个地方休息,等等封言前辈。 谢长昼意外:不玩了? 孟昭点头:本来也只是想逛逛。 谢长昼沉思着没说话,他有时候觉得孟昭脑子糊涂、天真执拗,有时候又觉得她特别清醒。 她非常坚定,先入为主地认为赌博是坏事以及我只是来看看,就真的不会被诱惑。 所以。 由于她现在认为,没法跟他在一起。 那么,就肯定不会跟他复合。 谢长昼忽然有些气闷:你坐休息区等等我,我去找封言。 孟昭习惯性地黏上去:我跟你一起。 他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回座位:人这么多,你跟着我,我还得看着你。 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孟昭讷讷,坐回去:好。 这声应答也闷闷的。 谢长昼脚步微顿,忍不住回头。 她今天出门,穿兔毛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背带长裤,背了一个小小的牛津包。 坐在人群中,垂着脑袋,显得特别乖。 像个没人要的小朋友。 谢长昼呼吸一滞,认输似的。 忽然又走回来,叹息:就坐着,别乱走,等一会儿,嗯? 孟昭睁大眼,抬头。 反应过来之后,她猛地点头:好。 谢长昼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