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能随便送人的。 我知道。孟昭犹豫一下,还是说,可这不是婚戒啊,不是婚戒,就没关系吧? 她努力回忆,老师说,戴在不同的手指,意思不一样。所以我就把它放在你食指了这个是不是叫,友谊长存? 谢长昼失笑。 许久,他说:是。我们不比别人,我们友谊长存。 那时候,夕阳里,漫长时光中,他也没料到。 未来有一日,会真的跟这个小姑娘成为恋人,然后撕破脸皮、兜兜转转,又走回她身边。 他只记得,那天孟昭挺高兴。 虽然一大兜作业还全都没做,俩人在路上没完没了的晃荡,司机都已经快要等得不耐烦。 但她就是那么仰着脑袋,煞有介事地,对他说:那你也算是收下我的信物啦,我们要一起去未来。 后半句话,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祈求一样:我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你不可以再抛下我了。 晚风吹拂,道路上车铃人流忽而远去,他心中生出小小的火焰,觉得这一刻非常浪漫。 心里某个地方排山倒海,到了嘴边,也只是一句平淡的应答:好。 昭昭,我们一起去未来。 我不抛下你。 - 天边阴云密布,今夜台风过境。 风中混着水汽,呜咽着扑打在紧闭的窗棂,室内温暖寂静,只有心电图上曲线无声波动。 孟昭从床边抬起头。 不知道第多少次,她去看谢长昼的眼睛。 可他始终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任何动静。 她盯着他,望了一会儿,有些出神。 距离谢长昼在赌场昏倒,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星期。 他急性心力衰竭,在当地做过急救之后,当晚专车回了广州。 谢长昼全程都不清醒,他的旧病是心内膜炎,诱发了瓣膜穿孔,早在北京时赵辞树就警告他住院观察,他不信邪,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