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昭收起手机,跟几个人简单地说了声,抱起大衣和围巾,推开门就往下跑。 饭店内流动的灯火和嘈杂人声自余光、耳朵一一掠过,就下楼的这么几步路里,她还在想 他有点可爱。 这么可爱的谢长昼。 只在她一个人面前可爱。 孟昭跨步过门口石阶,跑出大门,直奔石狮子。 刚过完年,店门口两盏红灯笼都还没取下,光线投射到石板上,散发出安静的幽幽红光。 她冲出门一转头,就看见立在石狮子旁、身形高大的青年。 他穿一件黑色大衣,一只手撑着手杖,立在光线不太能照到的地方。 由于身形高大且气场过于逼人,就算站在阴影里,也让人一眼望过去,就不能再移开视线。 她呼吸微滞,深吸一口气,后退半步,加速朝他跑过去:谢长昼! 谢长昼闻声,转眼看过来。 还没完全看清,她就像一枚小小的炮弹,带着残影,正正冲进他怀里。 谢长昼差点稳不住身形,又更怕她摔倒,伸手扶了她一下,失笑垂眼,低声道:你站好。 孟昭控制着力道,没敢太大力地撞他。 但她也没放开。 两条小细胳膊挂在谢长昼脖子上,要不是他大病初愈她怕他受不住,她想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 冬季深夜冷风刺骨,路灯光芒弥散,向旭尧嘱咐司机,将车远远停在路边。 孟昭一双眼亮晶晶,谢长昼微垂着眼看她,眼皮显露出细小的褶皱。 她炫耀似的,小声说:谢长昼,我拿到哈佛offer啦,我可以出国读书啦。 上周就在电话里说过了。 谢长昼扯扯嘴角,很温和地低笑:还是我们昭昭厉害。 你呢?她仰着脸,问,你公司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吗? 这不是一码事,他公司的事儿,一时半会解决不完。 然而谢长昼与她视线相接,轻声骗她:都解决完了,安排得妥妥帖帖。你什么时候需要陪读,我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