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护工,也得付人工资,这是一种劳动价值。谢长昼撩起眼皮,很肯定地表示,不管怎么算,你住我这儿,吃亏的人不会是我。 不知道是谢长昼语气太笃定,还是他表现出来的气场和态度,太令人难以辩驳。 孟昭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到他的逻辑有什么破绽。 房租的事儿暂且搁置,她东西不多,放在出租屋里的只有电脑、一床被子以及一些冬季的衣物。 第二天,向旭尧叫人帮她把东西放到了谢长昼这儿。 谢总跟个地主似的,很豪横地表示:你看上哪儿了就睡哪儿,随意。 孟昭恍惚地想起,上一次她来这儿,他跟她说的,好像还是: 这是我私人地盘儿,不对外参观。 两个人分分合合,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 但这些流逝的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谢长昼还是谢长昼,霸道独断护犊子,在爱人面前,总有点孩子气。 孟昭选了一间次卧。 这房间紧贴着他的主卧,他那儿半夜如果有什么动静,她第一时间就能听见。 生活兜了一个巨大的圈子,又回到最初。 过完年,北京接连下了几场雪,气温终于稍稍回升。 孟昭的生活重心放在实习,她跟谢长昼住在一起,两人照常工作、约会,一起吃饭,送对方去公司上班,或是到医院复查。 日子一天天过去,孟昭仍然为谢长昼读书。 身份发生改变,她比过去更有耐心。 谢长昼将谢家大半的工作都放下了,不再像过去那样忙碌,仍全心全意在跟进的,只有polar的相关项目。 孟昭几次撞见他在房间内对着巨大的电脑屏幕研究别墅花园,她认出那是谢总的粉色房子,他好像打算亲自动手,做花园的设计。 而更多一些时候,黄昏,或华灯初上,谢长昼喜欢靠在沙发上,听她说白天公司里发生的事;或是把孟昭放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捡一本书给她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