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脑,平静道,等你毕业,我身体好点儿了,陪你去趟古水北镇。 那还是不要去了。孟昭睁圆眼,嘀咕,古水北镇没什么东西,本来也是图它挨得近如果跟你一起毕业旅行,那当然去云南。 谢长昼没说话。 他穿灰色拖鞋,浅色亚麻长裤衬得他整个人肩宽腿长,坐在那一言不发,就是一副精英范儿。 孟昭停顿一会儿,又嘟嘟囔囔地,小声道:我们不是在医院时,就说好了嘛。 谢长昼盯着电脑屏幕,修长手指轻点了点触摸屏,还是没说话。 他不接茬,孟昭也沉默下去。 没几分钟,分针指向八点五十。 外头做早餐的阿姨准时离开,客厅发出小小的关门声。 距离会议开始还剩十分钟,谢长昼站起身,目光落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的孟昭身上。 他不搭理她,她又没带手机,倒很自得其乐,正借着被子掩盖,在他的大床上偷偷打滚。 她好像一只精力过剩的虎皮鹦鹉。 但是,曾经的,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孟昭。 似乎,又回来了一点点。 谢长昼微默,走过去,拍拍她,低声叫:昭昭。 孟昭倏地掀开被子,钻出脑袋抬起头,一双眼黑白分明,茫然明亮:怎么了?你要吃早饭吗?我听见秦姨的动静了,她应该刚走,不知道饭菜有没有凉,我去给你热热? 谢长昼呼吸一滞。 屋内光线不强,被窗帘滤过一道,十分清透。 她皮肤很白,长袖衬衣的领口松松垮垮,能看到细瘦的锁骨。 头发没扎,刚刚在被窝里拱乱了,毛糟糟的,像一只不太聪明的猫咪。 孟昭见他不语,又探着头,小声问了句:谢长昼? 被蛊惑了一样。 他居高临下,眼神微暗,喉结轻滚,眸光渐深。 忽然俯身,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压着她的唇,用力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