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短时间内增大了心脏负荷,注射过药物之后,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的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医生让他先休息:观察一下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做完瓣膜修复手术还不到半年,内脏病变,人确实很容易感到累。 孟昭向医生道谢,送他出门。 谢长昼住特护病房,是赵辞树连夜给他叫了专家过来看诊。 无云的夜,月色皎洁。 屋内稍开着点窗通风,透过方格玻璃,能看到路灯下摇曳的花影。 风一吹,紫薇花花瓣垂落,带来浮动的暗香。 孟昭趴在床边,盯着谢长昼看。 从遇见钱敏实起,一整晚,她的思维都很混沌。 直到现在,跟他独处在一个小空间内。 她才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 感受到安全。 孟昭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起身,帮他把枕头放得稍低一些。 月色穿堂,谢长昼的脸庞被月光照亮一瞬,有白色的被子映衬着,他皮肤冷白,黑发散落在枕头,像童话里被诅咒的小王子。 由于吃了药,他睡得比以往都要沉,整个人气场都变得平和,躺下就没再动过。 睡相极佳,胸腔平缓起伏,呼吸很轻。 许久。 孟昭歪头,嘀咕:我怎么可能只把你当病人。 他最近睡着的时间很长,她经常偷偷盯着他看,他都不知道。 她轻声:谁会一直盯着个病人看。 谢长昼似乎若有所觉,微皱一下眉,翻了个身,一只手落到被子外。 手背上的划痕已经结痂了。 孟昭思考半秒,认真地伸出手,握住。 跟他十指相扣。 - 后半夜,起了风。 孟昭刚睡着两个小时,就被冻醒。 她起身关窗,走到病房外间,黑漆漆的深夜,忽然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熄灭。 她有点迷糊,以为自己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