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亮。 朝着谢家两个少爷立正敬了礼,才动手绑人。 谢长昼和谢竹非,在多年与祖父交手的过程中,学会打架和反抗。 随便哪个放到学校里,都是一顶一的霸王人物,混不吝的性子,没干过什么好事。 结果祖父一军棍下来,俩人都没声儿了。 跟他一起生活的那几年,罚跪罚站都是常事。谢长昼抱着孟昭,把玩她的脸,语气散漫,说得云淡风轻,直到我那次犯病,他才停止了对我的虐待和体罚。 孟昭被他的措辞逗笑,他是不是有点可怜? 但她又很难想象,怎么有人能虐待谢长昼啊。 你一点同理心都没有。谢长昼感受到她微微抖动的肩膀,漫不经心地揉她脸颊,你还笑了? 孟昭的脸被他揉得变形,话语含糊:不是我就是,就是在想 谢长昼一言不发,幽幽盯着她。 眼神好像在说:想什么? 孟昭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她往前凑凑,讨好似的,一整只地埋进他怀中,小声:那我抱抱你,昼昼。 谢长昼晃了下神,她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动物,直直地,就这么冲进怀里。 他低声:我跟你说这些事儿,你心里会舒服点吗。 嗯? 会不会觉得,我还,挺可靠的。谢长昼微顿,说,也没那么,不可捉摸。 孟昭无声地抱紧他。 很久很久,她低声:谢长昼,我做攻略的时候,看到有人说,梅里雪山是神山。 嗯? 等到未来,某日,我也去世了。她说,我想跟你一起,被葬在这里。 他们说,寂静巨大的蔚蓝苍穹下,你做什么,想什么,神都听得见。 这一刻,孟昭忽然想。 这可能是谢长昼,一生之中,最爱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