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手中白药的盖子打开又阖上,声音很轻,是一个朋友,很恰巧地看见了,告诉我的。 她不认识那个女生。 但是她认出了她手腕上的腕表。 可能连商泊帆都没注意到,那姑娘手上的表是一个大牌古董,上世纪末就停产了,有市无价,在黑市被炒到近七位数。 这么稀缺少见的表,很容易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它的主人。 孟昭用识图软件先识别出了这表的名字,然后搜近几年的拍卖会,搜到了它。 拍走这块表的人,姓阮。 圈子里就那么一个阮家,父辈是在内陆做军工芯片的,这一代有个小女儿,玲珑活泼,身形纤细。 跟照片里的背影,全都对得上号。 你之前跟我说过,你祖父可能会来找你,所以我很早之前,就有心理预期。他惜字如金,孟昭只能自顾自地说,他来找你,或者带着带着谁来找你,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我 察觉到他安静的目光,她忽然说不下去。 为什么他不来安慰她。 她像个坏掉的机器人,糊涂地重复:我问过你的我问过,是你没有跟我说。 谢长昼目光幽深,很久,低咳一声,问:你现在,是在跟我解释? 孟昭眼角泛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她眼尾天然有些下垂,这么茫然,猜不准他下一句要说什么,只能讷讷:嗯 我问你为什么不催我回家,你就跟我解释,跟我讲道理。谢长昼嘴唇颜色很淡,他看她,低声问,你为什么,不跟我发脾气。 怎么不来质问我,那个女生是谁,我跟祖父谈了什么,我为什么,突然迁怒向旭尧。他声线很沉,有些哑,好像他口中说的这一切,才是她应该做的。 孟昭无措地看他。 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天,艰难地问:你说了那么多,就是希望我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