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能让我爷知道,也不能让我爷帮忙买,到时候得说是你自己想吃才买的,不然我爷会责怪我!” 小心思吧。 我服了。 “行,你放心吧,我不跟沈叔说。” “太感谢你啦!” 纯良美了。 我看他那样都无奈。 其实我一直希望能跟纯良处成好朋友。 倒不是因为沈叔说的交下纯良能忠心耿耿,别无他念,更多的,是寂寞。 在这住长了,除了小杜鹃会能跟我聊聊天,并没有其他朋友。 很想念临海的同学好友,又不能联系她们,打了电话,她们一定会问我去哪了,怎么就不回去上学了,撒谎太累人,可要是说实话,对她们讲我命格丢了,现在搁山里保命,以后准备先生了,她们听完都得劝我赶紧去看精神科。 命运已然让我们不同了。 沈叔说:人生是个大圈,大圈中又有无数小圈。 我们行走在自己的大圈里,生活在无数的小圈子中。 不同圈了,就没有共同语言,像学生和学生是一个圈子,如果把一个学生扔到家庭妇女的圈子里,她会心烦意乱,把一个家庭妇女扔到职场的圈子里,她会手足无措,把一个职场女性扔到偏远农村,她会窒息无望。 人和植物一样。 要在适合的环境中才会茂盛生长。 我还听不大懂沈叔的一些话,意思是明白的,现时我所经历的,接触的,和我的同学们都不一样了,我虽然也学习,可心态,喜好,都发生了改变。 他们的人生梦想都五彩斑斓。 我却是要咬牙先活下去。 想着,我看到院外踏着白雪进来了两个男人。 一个四五十岁,很有气场,有一脸醒目的大胡子。 另一个男人很年轻,身形高瘦,看着也就十八九或二十岁左右,他跟在大胡子后面,半垂着脸,看不清表情。 俩人穿过院子,大胡子直接进了正房,年轻的男人则留在院里的大树旁边,伴着飞扬的雪花默默站立。 “今天的事主来了。” 纯良凑到窗前看了看,转而问我,“梁栩栩,你准备什么时候下山去给我买竹虫?” “雪停的。” 我站在窗边没动,没多会儿,就见那年轻男人对着雪花默默地做着各种指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