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信给了纯良,让他帮忙邮寄。 昨晚成琛说完‘睡吧’就没动静了。 电话都没撂。 我正琢磨咋回事,一听他那边的呼吸声,这人居然睡着了! 没在多讲。 很多感谢只能放在心里。 他的这封来信,虽然没内容,却让我有了一种形容不出的温暖。 我昨晚其实很想跟他去聊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他闲聊。 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很讨厌,不懂事。 好像又变成以前的梁栩栩了,必须克制。 …… 没见事主过来。 我去牌位屋子看了一天书。 大抵是受到猫脸的影响,我在东厢房找了几本志怪类书籍,坐在牌位屋子详看。 《子不语》里讲,如某等,学仙最难。先学人形,再学人语,学人语者,先学鸟语,学鸟语者,又必须尽学四海九州之鸟语,无所不能,然后能为人声,以成人形,其功已五百年矣,人学仙,较异类学仙少五百年功苦,若贵人,文人学仙,教凡人也省三百年功劳,大率学仙者,千年而成,此为鼎力。 真假咱不知道。 当故事书看! 通过这段话,我为异类修道感觉到了不易。 最后品出味儿,不对啊,我看这些是为了解异类,从而在它们作妖时好能掐住命门,一举拿下,怎么还给我自己看惆怅了呢! 连续几日相安无事。 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一周后。 我早晨起来就发现纯良不对劲儿。 老小子双目无神,吃完饭就去院里用头顶树转圈了。 看了眼日历,农历冬月十五,哦,他是犯病了。 “许姨,回头给那树干缠上几层布吧。” 吃完饭,我站在屋门口看着拉磨般的纯良忍不住开口,“回头他又好将头顶磨秃噜皮了。” “没用。” 许姨收拾完屋子站到我旁边,“早前儿缠过,他扯开了,嫌那么转没意思,不用管他,头磨硬了撞哪都不疼,你越关注他,他花样儿越多!” 头还能磨硬呢? 铁头功? 我笑笑点头,“那成,我去看书了。” “沈大师!!” 我脚步一顿。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姨踉跄的奔到院门口,想进来,又有些打怵紧张,“沈大师在家吗!” 对上她的脸,我微微惊讶,这不是镇里市场的个体老板冯翠香嘛! 脸儿熟啊! “没预约的事主沈先生不见!” 许姨态度一如既往,挥挥手就要给来人打发走。 “大姐,我知道沈大师不随便给人看,可我们这是有急事儿啊!!” 冯翠香远远的站在门口,都要哭了,“我弟弟要不行啦!” 说话间,她看到了我,“小姑娘,你记得我吗,你去我那买过东西,咱在市场见到还唠嗑呢!” 我朝她跑了过去,“冯姨,您家遇到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