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抹笑。 也许他自己都想不到,拍的这张照片最后会用做遗照。 本该是大展宏图的年纪,却死在同龄人前面,还另周围人都跟着舒了口气。 我酝酿了一会儿情绪,默默告诉自己,他是我哥他是我哥…… 洗脑不成功,我哥要这样我也得疯了! 按照程序认亲,瞄到李家父母的表情,心里都跟着上火。 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父母背后不定哭了多少场。 纯良还很讲究的跟在我身后,虽然没跟我认干亲,但无声的表明态度。 认亲结束。 我系着白布带子面向空无一人的灵棚。 没有其他戴孝的人,也就没有人跪在他灵床两边哭。 主家老两口和一些亲属就站在灵棚外面的一侧,脸上写满麻木和走到头的绝望。 气氛很压抑。 不是悲伤的压抑。 而是哭无可哭的压抑。 丧曲儿一起,我起着情绪,“爸……”随即抬手,“等一下。” 太难了! 院里人都有些莫名,王姨在旁边很是焦心,“栩栩,怎么了?” “没事。” 我给了王姨一个安心的眼神,跑到几位吹手大叔身前交代了一通。 旋后到灵棚前站定,“开始吧。” 吹手大叔们互相看了看,起了我要求的前奏,我微微提气,直接看向了主家李大叔,他听到前奏略有惊讶,没等询问,我就张口开唱,“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我记不太全词儿,只是按照印象唱着,对着李大叔李大婶子下跪,“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爸爸!儿子先走一步啦!!” 李大叔一愣,怔怔的看我,李婶子则直接捂住了嘴,别开眼不再看我。 “爸爸,孩子不孝,不能给您养老啦!!” 我哭着看着他们,“儿只有清歌一曲和泪唱,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爸爸,您原谅我吧!!” 头磕着地,眼泪汹涌而出,“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爸爸,孩子不孝!只能来生在报答您老的养育之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