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还有车子疾驰而过。 我挽起裤腿看了看,脚踝的瘢痕异常惊悚,藤蔓状向上延伸。 不同怀疑,刚刚的痛感令我很确定,一条腿怕是都这熊样了! 想想那降头师的修为只是令我一条手臂添疤,如今这骷髅哥却能让我反噬整条腿,修为高低一眼便知。 袁穷还真是有本事,能培养啊! 今晚儿我算是大补了! 整理好衣物,我呼出一口冷气就坐进车里。 关好几扇车门,要不说我得意这车呢,抗造啊! 咋震它都不带坏的! 坐进驾驶室,我对着遮阳板的小镜子束好头发。 脸颊的血道还很明显,看着伤口不深,应该不能留疤。 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身体咋样了,但是出门在外,怎么说都要见人,脸还是想保护好的。 启动车子返程,我瞄着副驾驶的那颗包裹好的骷颅头,不禁想起看过的一段话。 子夏问夫子:“居父母之仇,如之何?” 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啥意思呢? 我理解的就是,子夏问,对于杀害父母的仇人应该怎么办? 夫子说,杀父母的仇人要是活在这个世上,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都要放着家伙事儿,不入仕当|官,誓不与仇人共存于世,在街面上要是遇到了,上去磕就完了! 当然,社会发展到今天,咱绝对不能触碰到法纪,遇事报|警就完,咱有人民的卫|士。 奈何我这情况太过特殊,天底下扒拉扒拉也没几个倒霉蛋。 于我来讲,便是武器放到枕头下,遇到了我就去磕。 风挡外月朗星稀,我不断加快着车速,今晚的心情倒是畅快了几分。 刺。 连续拔的痛快。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 风尘仆仆的回到三姑家,已经是后半夜,纯良睡眼惺忪的打开卧室门,“姑,你怎么才回来呀。” 我拎着那颗裹着骷髅头的红布,对着纯良便道,“回去!” 纯良被我吓得一激灵,砰!的一声房门就再次关严。 我进到卧室,关好门就上了一炷香,跪在案桌前面,我将红布解开,骷髅头托举着冲向牌位,“三太奶,王姨,栩栩要完成承诺,为您二老一雪前耻了。” 烟气升腾。 牌位居然咯咯作响,轻轻摇晃。 我放下那个眼珠子还能微微转动的骷髅头,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直起身子,鼻腔难免酸涩,“三太奶,王姨,我留了它一丝力气回来,就是让您二老亲眼见证,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今夜,他将为先前的所有恶行付出代价,王姨,您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呃……” 骷髅头嘴里还能吐出声音,“我可以道歉……不要灭我……我已经很惨了……” “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