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散成了黑雾,我才呼哧着缓解情绪。 刚要放下遮阳板的镜子,手一抬,鼻息就嗅到腥味儿。 着重看了看手套,指腹处还留有老张头顶干涸的血迹,几缕发丝亦在上面粘连。 微微蹙眉,我摘下手套,找了张红纸将它包裹好。 又拿出一副新的黑皮手套戴上,这才对着镜子照了照。 袁穷的两成修为令我脖子上起了瘢痕。 凸起的蜈蚣肉条从耳下蔓延至了全身,倒是只剩一张脸儿能见人了。 刚刚我的脸已经要起疤,就差一点点,若是我没收手,针织面具就得就位了。 还成吧。 苦中作乐的角度看,反噬的挺是地方。 老天爷对我真心不薄,起码咱走出去还有个人样儿。 我顺了顺头发,以后是不能再束起来了,披散着能遮掩的严实些。 想起成琛说过的话,我整理头发的手顿了顿,默了几秒,仍旧还是选择披散。 提了提夹克里面的毛衫高领,尽量杵到下巴。 鼻血再次流出,我面不改色的拿出纸巾擦拭,越擦越觉得心累,索性堵着鼻子朝着头枕一靠。 罩门…… 袁穷这货要不要这么千锤百炼啊! 不搞出点花样对不起他阴险狡诈的人设是不? 能将罩门藏在身体的哪里呢? 难不成…… 鞋子里的脚趾一动。 我登时坐直,纸巾在掌心里攥紧,行间穴下方,大脚趾缝隙?! 看着室内镜里自己那张流着鼻血的脸,我嘶~了声,袁穷的罩门藏身处…… 不会和师父早年故弄玄虚的地方一样吧! 想着,我用纸巾塞好鼻孔,再次看向包着旧手套的红纸。 回去试试便知! 我虽然没搞到袁穷原身的毛发,他也属实不趁毛发,但是老张的头发里留有他的气,家里还有个纯良,对,我还有浩然…… 得! 回家! 进门已经是下半夜三点。 我将钥匙扔到玄关的鞋柜处,拎着箱子刚到客厅,没想到纯良还没睡。 小老哥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他低头摆弄着手机,双目是无神状,连我进门他都没察觉。 我见状就先将皮箱子放回卧室,出来便看向他,“纯良?” 纯良恍然回神,看到我还吓一跳,“姑,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刚呀。” 我说道,“下半夜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打量了一圈,屋内好像就他自己,“齐菲呢?” “加班出采访去了。” 纯良挠了挠头站起身,“你下午刚走,菲菲就接到台里的电话,说是高速路段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好几辆车相撞,她被派去做现场报道,我一个人待着没意思,睡不着,在这等你们。” 说话间,他还很体贴的过来帮我摘下书包,“姑,你回来这么晚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别提了。” 我郁闷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