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真信了。”夏知风面无表情地开车:“她早就拍完了,一直等你到现在,就为了和你一起收工,给你递上一杯热茶,茶杯上甚至还贴着你的应援贴纸…你居然觉得是顺便。” 陈灼转了一下手中的带盖纸杯,确实发现了一枚桃花图案的灼字贴纸。 刚才接过来的时候完全没发现。 “原来她是我粉丝。”陈灼得出了结论:“怪不得感觉她很热情。” “很好,如果你继续给她希望,那她就会觉得自己很有戏,这样很不负责任,你应该及时表现出拒绝。” “拒绝?”在陈灼看来,这只是同事之间的平常交往,只是送了一杯茶,还没有上升到什么程度… “对啊,你拒绝我的时候不是很擅长吗?”夏知风笑着调侃道:“还是说,你只有拒绝我的时候才那么狠得下心?” 陈灼又不说话了。 “下次她再送你热柠茶,你就说,谢谢,我弟弟已经给我带了。”夏知风说。 “我知道了。” “老大个人了,不知道拒绝暧昧对象。”夏知风摇摇头。 “…” “今天不做饭了噢,下馆子去,想吃过桥米线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茶里茶气的小夏ovo 第17章 第十七章 十二月初,陈灼抽空坐高铁去了一趟龄城的戒赌中心,去看他的父亲陈纬。 夏知风和陈灼一起去的,路上给陈灼解闷。 “你爸这是第几次了?”夏知风轻声问。 “第三次吧。”陈灼的语气没什么波澜:“戒了又赌,赌了又戒,他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陈灼的父亲是导致他家庭破裂的最主要因素,甚至把陈灼的地址交给讨债人以保全自己,但陈灼对他的父亲却抱有一种异常的宽容。 陆星泽问过陈灼,为什么不恨他父亲,陈灼坚持认为父亲是走投无路、万不得已才会透露自己的地址。 陈灼不愿意相信、也不能接受自己被父亲和母亲抛弃,为了抵消、对抗这个念头,他就必须面对自己的父亲。 “他没再跟你要钱吧?”夏知风问。 “没有。”陈灼的话中带有一丝释然:“自从去了戒赌中心,他没再跟我要过钱,我也不会给他。” “那还好。” 只有夏知风知道,当年他亲手送陈纬去戒赌中心的时候,威胁陈纬说如果敢和陈灼要钱,就一定会找人用最严酷细致的手法阉了他,还播放了一段阉割视频,把陈纬吓吐了。 他一直在派人密切监视陈纬的行动,绝不会让其有伤害到陈灼的机会。 “你真是个圣人啊。”夏知风对陈灼说。 “我是自欺欺人。”陈灼自言自语。 . . 到了地方,陈纬已经在会面室等着陈灼。 陈灼带了一些冬季日常用品,暖帽、热水袋、小型暖风机。 陈纬坐在玻璃墙后面,戴着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