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扭头就往外走,“神经。” 骆明翰一把扯住他胳膊,声音低沉之后便有暧昧的质感:“……要不然就留下来。” 他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缪存冷冷睨着他:“你很熟练啊。” ……就有种他在顶着骆远鹤的脸招摇撞骗的感觉,烦死了。 看来这人左右是留不住的,骆明翰有自知之明,没再自讨没趣,抄起车钥匙:“送你来回一个小时,下次再想打我时记着我点儿好,别下手那么重。” 缪存提醒他:“你别对我动手动脚屁事没有。” 骆明翰略笑了笑,抬手在他头发上轻推一把:“这话要在我们认识前说,还有点用,现在晚了——”他回眸,看着沐浴在水晶灯下的缪存,“我已经很久没看上过什么人了。” 或许是深夜缘故,路况很好,比来程要快上许多,快到骆明翰都觉得意犹未尽。缪存刚解开安全带,耳边却听到车门落了锁。他茫然也戒备:“你干什么?” 骆明翰一手撑在副驾的座椅靠背上,倾身过去:“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感谢?” 缪存紧紧往后抵着椅背,但空间有限,他又能往哪里躲? “……我说过谢谢了。”他眯起眼,用眼神警告骆明翰。 “不够。” 他靠得太近了。 缪存偏过脸,想躲过对方带有香水味的侵略性气息,“……等我考完试,”他咬了咬牙,忍辱负重道:“……请你吃饭。” 骆明翰仍慵懒禁锢他:“不吃。” 爱吃不吃! 缪存耐心告罄:“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他怀里没有花了,骆明翰不必担心顾此失彼。他捏住缪存的下颌,凝视着他,迫使他抬起脸,张开唇。 欲望不言自明。 指间有淡淡的烟草味,在密封的车厢里飘入缪存的鼻尖。 其实骆远鹤也是抽烟的,画得烦了不对了,就会趴在窗台边抽烟。他的画室在美院二楼,窗台下是小花园,傍晚时,草木的气息会升上来,缪存陪他一起趴着,闻着他的烟味和草木味。 「骆老师,抽烟可以找到灵感吗?」 骆远鹤对他笑笑,将指间被吮过的、潮湿的烟嘴递给他,「试试才知道。」 缪存不敢,那像接吻。他一旦吻过了骆老师,恐怕会病得更深。 骆明翰并不知道缪存想起了谁,透过他这张脸,又究竟看到了谁。 他只知道缪存的目光恍惚和眷恋,让他身经百战的心变得失重一般。 他偏过头,认真吻了上去。 缪存心口一震,没有回应他,但竟也没有抗拒。他只是紧张但顺从地任由他握着自己纤细的脖颈,卡着他的下颌,用火热的唇吻遍他,吮吸他,撬开他。 舌尖伸入,缪存整个人受惊般抖了一下,被骆明翰更深、更安抚地按到了怀里。 他犹如对待一只倔强但脆弱的鸟,懂得如何顺他的羽毛。 呼吸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