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骆明翰应了一声。 他也就运动时才会穿t恤,何况这是骆远鹤的衣服,他有些不自在。 因为寻常都是西装革履生人勿近的模样,穿上polo衫后,身上那股凌厉被温和掉了,有了温润儒雅的感觉,又因为是黑色的,所以更添深沉。 缪存垂下眼睫,“我喜欢你现在这样。” 骆明翰抬起眼眸,看着他笑了一下。 缪存后来抽空问候骆远鹤,却只是打字,说昨晚上病了,所以没接电话,又问他什么事。因为骆远鹤是很周到体贴的人,并不会在深夜打搅。 “只是去卢浮宫的路上忽然想起你。”骆远鹤正在讲座的coffer break间隙,请教者众,他只能发语音。 他那头乱糟糟的,更衬得声音沉静。 “发现自己好像想象不出缪缪在国内的生活了,有没有交新朋友,今天跟谁一起去写生。”骆远鹤的声音里有浅淡的笑意,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缪存听着,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情。 一周以后,加加处理完私事回岗,油画又开始动工了。 “碰上那种幼稚的男人真是烦,”加加在间隙抱怨,“只是分个手而已,就要死要活要自杀,拜托,真以为自己在演什么偶像剧吗?” 缪存没吭声,一笔一笔添得漫不经心。 “所以说,还是成熟点的男人玩起来有意思。”加加眼眸一转,见到骆明翰的身影从门口经过,正与项目经理交代些什么。莉莉觉得他今天很哪里违和,排查了一通,发现问题出在衣服上。 他见了鬼地穿了件polo t过来,casual得很英伦。确实是英俊的,但没西装下的他那么凶了。 加加注视着他的那抹侧影,来了神气:“缪缪。” 缪存抬眸,加加狡黠地笑:“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 “赌我能不能睡到骆明翰。” 笔触在颜料盘里微蘸,缪存的神情很淡,兴致缺缺的样子,“不赌可以吗?” “不可以,”加加稍稍偷了个懒,“我打听过了,他才二十九岁就身家过亿,每年分红进账两三千万洒洒水,睡起来很有成就感,”她眼眸一转,嬉笑着说:“我的邮册里很需要他这一款。” 缪存不知道她哪里打听的,但应该不是公司职员,因为这里的员工似乎都知道老板的性向。 “怎么样?赌不赌?赢了我给你免费当一年模特。” 好的人体模特是珍稀物种,缪存愣了一下,淡淡地说:“你睡不到。” “那要是我赢了呢?” “送你一张画。” 他是肉眼可见的会红,绝对值了。加加冲他眨眨眼:“一言为定。” 眼看着工期延时,缪存唯恐自己去不了西双版纳,晚上更是加班加点赶工。骆明翰再次出了两天差,又是深夜从机场来到了国贸,在休息室里找到蜷着睡的缪存。薄被卷在腹下,睡衣t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