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这是?” 缪存摸摸鼻子:“小姨,这是我朋友。” 小姨卷起干活儿的围裙擦了擦手,实在人说实在话:“这么大的朋友啊……” 骆明翰听惯了年轻有为四个字,额角抽了一下,小姨立刻说:“忘、忘年交也是好的!” 骆明翰:“……” 什么?十岁怎么也算不上忘年交吧! 黑夜里,什么东西扑棱一飞,挥着大翅膀就落到了骆明翰跟前——“我操什么东西?!” 五彩斑斓的雄孔雀昂首挺胸地在他面前踱步一圈,拿眼睛斜觑他,争奇斗艳的劲儿。 缪存噗地笑出了声,骆明翰隐隐崩溃无能狂怒:“让它走开!” 缪存受不了,难以置信中带着鄙视:“不是吧,你怕孔雀?” 骆明翰这功夫已经迅速逃离到了安全地带,冷笑一声振振有词:“你觉得可能吗?我怕它干什么?区区一只鸟我为什么要怕?有什么好怕的吗?” 缪存:“……” 好像已经吓到了神智不清。 小姨原本备的都是家常菜,少不了缪存喜欢的舂鸡脚和柠檬凉粉,见有客人来,便要杀鸡宰鱼。缪存带骆明翰去鸡圈,忽然福至心灵,问道:“或许你知道有一种病叫尖嘴恐惧症吗?” 骆明翰两手紧紧插在裤兜里,已是忍得眉心直跳,但面上又是冷漠不屑的一声冷笑:“你想问什么?想问我是不是有这种病?放屁,我没有。” 缪存:“……” 确诊了。 小姨吩咐要逮老母鸡,姨父还没从田里回来,缪存挽起裤腿换上长筒胶靴,一脚踩进布满鸡屎和泥坑的鸡圈中。老母鸡呆得很,他熟门熟路,围追堵截伸手薅脖子,鸡在他手里咯咯叫着扑腾乱飞,缪存不慌不忙地走向骆明翰,神色自若地往他跟前一递—— 骆明翰一步跳开三丈远:“离我远点!” 缪存沮丧且失落:“你真的怕。其实我是一只鸡精……” 额。 骆明翰冷冷的:“我看你是一袋鸡精。” 等天彻底黑下来后,小姨父从地里农忙回来了,一家人陪客人上桌吃饭。 “骆先生是怎么过来的?”姨父敬酒给他,与他寒暄。 “叫我小骆就好。”骆明翰坚持地说,“……还小。” 缪存噗地一声,“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