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不去小姨那里吗?” “去过一次。她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你不忍心打扰她,给她添麻烦?” “嗯。” “去年的除夕是怎么过的?” 缪存想了想,煮了鲜虾水饺,看了半个小时春晚,与骆远鹤打了一通五分钟的电话,画了五个小时的画后,新年的钟声敲响,郑重其事地洗完澡后,换上妈妈留给他的新红绳,这就算守完了岁,迎接了新年了。 “那个你喜欢过的朋友……没陪你吗?” 缪存对他的问题感到吃惊:“是我喜欢他,他为什么要陪我?” “你也没有去找他。” 缪存更莫名其妙:“他有自己的亲人朋友要陪,为什么要去找他?” 骆明翰的笑玩世不恭:“看来不仅他对你不怎么样,你也不怎么喜欢他。” 缪存生起冷冰冰的气:“放屁。” 从骆明翰腿上跳下,高贵冷艳地走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是骆明翰这样脸皮厚的主儿。缪存其实不介意他对自己的身体表现出强势的迷恋和玩弄,……还有点上瘾。但今天吻着吻着,味道却不太对劲。骆明翰的吻在他唇边停下来,一脸怀疑人生地问:“……《金刚经》能先关了吗?” 缪存:“。” 骆明翰的怀里滚烫,缪存背对着他被圈在怀里,在某个瞬间生出奇怪的念头,似乎在贪恋这种温度。但这一定是冬天给他的错觉。冬天来临,小动物都懂得交配的,等春天一来,冰雪花开,小动物就会抖抖耳朵抖抖毛,头也不回地说拜拜啦。 翌日睡到了十点,缪存正洗漱,听到动静后叼着牙刷跑出来,发现骆明翰把他的登机箱从柜子顶折腾出来了。 他漱完口洗完脸,终于问骆明翰:“你干什么?” “帮你搬家。” “搬什么家?”缪存茫然地问。 “搬我那里。” 缪存晨间的第一口温水被呛了出来:“啊?” “你一个人待着太浪费了,”骆明翰话术高超:“不如把这时间拿来陪我。” 缪存心情复杂:“虽然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但你也不用这么冠冕堂皇。” “免得你又误会。” “哦。” “照顾人呢,是很麻烦,不过我既然给钱阿姨一个月两万,我相信她应该可以接纳你的。”骆明翰轻描淡写道,“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给她或者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