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很多,问你的眼睛怎么样了,聊了点名誉诉讼,还问了我留学的事情。” 已经是年末了,这是缪存在国内的最后一个寒假。骆明翰表面上什么也不问,私底下特意让lily查了法国c区的冬假,截止到24号,也就是最迟2月下旬,缪存就要去法国入学了。 “到了法国……”骆明翰漫不经心地说,藏着克制的叮嘱:“好好住宿舍。” 他话里有话,既怕缪存听不明白,又怕他听明白了。 缪存心思一动,问:“但是我们画画的需要很高的时间自由度,骆老师那里刚好有空房间。” 骆明翰:“……” “你介意吗?” 骆明翰深呼吸,咬牙一字一句装宽容大度:“不介意。” “你真的不担心?”缪存松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太好了,我跟骆老师朝夕相对,虽然我们之间很清白,但你不担心最好了。” 骆明翰已经开始焦躁了,躁狂症就是大脑活泛,有个小火星子就能燎原,缪存简单的“朝夕相对”四个字,已经在骆明翰脑子里上演出了一千个朝朝暮暮的版本。他脊背冒汗,怕缪存察觉,只能几不可察地深呼吸了一下,才沉声说:“我相信你们。” “也不吃醋吗?”缪存质疑地问。 骆明翰逞强,冷傲淡漠地说:“我还不至于吃自己亲弟弟的醋。” “那恐怕要辜负你的信任了。” 骆明翰愕然,环抱着他的两臂也迫然一紧:“什么意思?” “我准备去俄罗斯,你的信任派不上用场了。” 大起大落间,骆明翰的心脏时而紧缩时而松懈,抽搐得心口绞紧一团地难受。他本该惊喜的,但脸上却做不出表情,只是低声问:“……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缪存无辜地说:“只是想听你说在乎我,所以……”凑他耳边轻言:“用了点激将法。” 好耳熟。 这不是刚刚自己在作下的孽吗?骆明翰深吸一口气,眸色转深,将缪存压倒在沙发上,不住地亲吻他的脸颊。 轻吻落在缪存眉眼和鼻尖、唇上,大手恶作剧地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记仇?” 缪存有几处怕痒得要命,被他撩得受不了,又痒又难耐,躲又躲不开,气喘吁吁地笑着断续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骆哥哥……” 他穿的深蓝色一字领毛衣,躲闪挣扎间便歪歪斜斜地露出了雪白脖颈,骆明翰恰好地握住,用滚烫的掌心捂了上去,迫使缪存偏过头去,吻若有似无地流连在他耳后的肌肤上,连带着他的喘息。 “不要……”缪存察觉出他的意图,心底慌了起来,目光不住觑向与管家房相连的甬道:“钱阿姨……钱阿姨会出来的……” 骆明翰言简意赅:“她不会。” 焦糖色的皮质沙发在摩擦间发出咯吱的声响,听得人面红耳热。怕自己发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