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撞人?” 阮青岚虽是面色不虞,却并不敢贸然说什么。 他往来南北多年,并非看不出那大船的身份,能使动这样大的船,天下间除过皇室,不会有其他人。 再者,他方才也已经从大船的桅杆上看见了绣有“武”字的旌旗。 也就是说,这船该是临安武王府的。 但他奇怪的是,王府的舵手该是千里挑一的老手,怎么会忽然叫船失了控? 这若是出了事伤了那几位金贵的主子,如何担待得起? 正这么琢磨着,忽然有自家的船工找到了跟前禀报道,“东家,那大船上下来几个人,说他们是武王府的……” 阮青岚心间一定,果然是武王府的。 秦氏却大吃一惊,“什么,王府的?老天,这,这……他们会不会怪罪咱们?” 难为他们无权无势的商户,平素在汴京小心翼翼惯了,生怕又招来什么麻烦。 船工赶忙续道,“不是的夫人,他们没有怪罪,还说既然咱们的船坏了,叫咱们先上他们的船。” “什么?” 武王府的人这么好说话,非但没怪罪他们,还要叫他们上船? 秦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看向夫君。 阮青岚却也是心间一顿。 且先不管武王府是不是真的好说话,他如何能叫镇北王上武王府的船? 码头上的官差或许认不出独孤珩,可武王府里的皇亲国戚总不可能没见过镇北王,但有一丝不妥,可就极易暴露出独孤珩的真身! 事关重大,他也忍不住看向了独孤珩。 独孤珩知道他的意思,开口道,“分两路。” 阮青岚也是这样想的,眼下不能简单一走了之,否则只怕引人怀疑,最好的办法便是兵分两路了。 先叫独孤珩与赵达离开此地,他去应付武王府,待这一关过去,再汇合也不迟。 他对赵达道,“今早已经过了高县码头,前头不远还有一个小镇,官差并不严,你们可先行,待我将船修好再汇合。” 赵达见独孤珩没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了声好。 阮青岚便又对那来传话的船工发话,“你过去回一声,就说我们不敢惊扰贵人们,自己将船修好便是。” 那船工应是前去,哪知没过一会儿,又回到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