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杀了你之后……自会有人去搜你家,将那些民妇带走,而我与几个弟兄会留下来受罪。” 莫惊春挑眉,这倒是个汉子。 就是莽撞了些,半点都不过脑,轻易就被人挑动了去。 秦大夫和莫家相熟,在检查伤员的时候也听他们说话,得知这这些个伤患袭击了莫惊春,当即半点好脸都没有,就连上药也忒是粗暴,疼得他们哀哀叫唤。徐鸣头上冒汗,缩得更小,只是他本来就大只,怎么缩都是虎背熊腰。 莫惊春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是误会,到时候光德坊来人,我会保下你们。但是那徐和……”他的面色沉了下来,“必须交出来。” 至于这些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莫惊春自然会去查。 但是他们与乡野命脉一同,就算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卫壹的伤势是最快包扎好的,而后就一直在外面守着,倏地闯了进来,脸色苍白地说道:“郎君,来人了。” 莫惊春闻言站起身,“光德坊的人?” “不,”卫壹脸色难看,“是……” 他的眼神往上一瞥。 莫惊春的脸色微白,快步往外走,“……疯了吗?”他将那两字含糊在嘴里,最后的三个字又显得有点大声。 这时候…… 莫惊春步出店铺门外,飘飘白雪下,暖黄灯笼中,正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看着低调,却抹不去华侈宽敞。 莫惊春在马车架外看到刘昊,当即拧眉说道:“公公怎么不多劝劝?” 刘昊无奈地说道:“您说呢?” “上来!” 阴鸷冰冷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们的话。 莫惊春立在风雪中,捂着腹部有点犹豫,那里,其实正有一道没有上药的伤势。只是刚才在药铺内他一直挡着就无人知晓,若是上了马车…… “夫子再不上来,寡人现在将他们都杀了。” 莫惊春蹙眉,还是上了车架。 还未等他掀开车帘,一只大手就伸了出来猛地将他拖到马车内。许是知道莫惊春不再畏惧香味,车厢内正有着淡淡凌冽的寒香,那是安神用的。 正始帝用了十几年。 那味道也几乎成为了他的气息。 即便莫惊春不再需要这气息抚慰,却也不自觉安定下来。 莫惊春:“陛下,臣无碍。” “是无碍,还是无伤?” 车厢内镶嵌的夜明珠足以让公冶启看清莫惊春的模样,从他稍显凌乱的发冠再到他的衣袖,还有胳膊不自然的停放,“你上过药。” 莫惊春道:“秦大夫已经帮着看过。” “是吗?”正始帝若有所思地说道,突然猛地伸手抓住了莫惊春的胳膊,硬是将他的手腕拉扯开,腰间一道暗红的伤势便露在四目下。 正始帝发狠要将那群人抽筋拔骨,冷着脸说道:“这又是什么?” 莫惊春舔了舔唇,“这位置有些尴尬,伤势又不重,也止了血。臣打算回去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