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知道那个人是公冶启,可却像是有无数双手束缚着他,一瞬间迸发的所有极致燃烧着莫惊春的理智,让他即便用手指堵住嘴巴,却还是呜咽出声,险些要哭出来。 他听到了脚步声。 步步轻缓,就像是潜伏的野兽,正在捕食猎物。 莫惊春毛骨悚然。 他就是那只即将被捕食的兔子。 身前,身后,身下,还有……无序错乱的快乐冲刷着他的身体,险些将莫惊春彻底剥离开来,让他坦露在帝王炽热的目光下。 “不。” 莫惊春急促地说道,整个人已经被公冶启抱了起来。 还未等他反应,外衫就已经丢在他的身上,将莫惊春给包裹起来,然后趁着夜色,公冶启踩着窗台,轻飘飘地跳了下去。 莫惊春在痛苦的快乐中捉住公冶启的衣裳,下意识地说道“……还没结账。” 公冶启气笑了,堂而皇之地抱着莫惊春入了莫家的马车,对着卫壹冷冷地说道“去东府。” 卫壹僵硬地抓住缰绳,又捉住马鞭。 在吩咐了人后,公冶启这才低头看着莫惊春,凶巴巴地说道“夫子倒是只会记住这些……为了了这古怪,竟是躲了寡人这些天?” 怀抱里的躯体不断颤抖,呜咽声一阵阵,像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可是公冶启却不在乎,他抚着莫惊春已经密布汗渍的额头,轻声笑了起来,“会有人善后的,但是夫子,你与寡人的问题,倒是还得再留下来说一说……”莫惊春几乎已经听不了公冶启的话,只是捉着他的衣襟,温热的泪水已经侵入了帝王的衣裳,他真的很想大哭一通。 难受,羞耻,无序,像是被无形的……捕捉,即便知道那是陛下之前的触感,可是莫惊春的腰身还是下意识地躲闪,似乎是要躲避之前那狠厉的动作。原本没有感觉的时候,不管陛下在如何动作,莫惊春都是毫无感觉的,可是眼下一瞬间涌起来的触感却几乎要逼疯了他! 公冶启的眼神越发诡谲,凝望着莫惊春的模样,就像是在衡量着该如何吃下这块肥肉来。 最起码,现在的帝王还是这么想的。 但是半个时辰后,东府。 莫惊春已经疲倦睡去,而公冶启看着他的睡颜沉默。 这种,一人爽了,另一人要延迟到明日半夜才会有感觉的……算是什么? 萎了,又没萎。 公冶启忧愁地摸了摸莫惊春的腰,被半睡半醒的夫子拍了一下,然后一边委屈着一边半是不耐烦地一脑袋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不给动。 他太累了,那迸发的狂热,几乎烧毁了他所有的防线。 公冶启蠢蠢欲动的心也被拍下,不情不愿地抱着莫惊春睡着了。 翌日,莫惊春的朝服,还是卫壹偷偷回去带来的。 他头疼地坐在宗正寺内,却是面无表情。 尽管半夜的极致几乎冲垮了莫惊春,但是陛下后来的动作……其实对莫惊春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