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春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松了口气,还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 袁鹤鸣是暗线。 就是说,如非必要,他是不需要去做那些脏活。 他只需要接手情报,分析,然后对症下药。 谁也不会期待一个并非武将出身的人去杀人,也不可能期待那些武人服气他的领导。 毕竟这是分属两边的人。 当时今夜,袁鹤鸣守在外面的时候,他看了眼跟他一起行动的人。 柳存剑就杵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就好像此事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他就只需要抱剑站着就行了。但袁鹤鸣可不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以着这个出身,然后去结交一堆三教九流的人。 他站在那里,然后莫名其妙地捅了捅柳存剑。 柳存剑没什么动静,但还是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袁鹤鸣没什么问题,他只是憨憨地说了一句,“今天抓了几个人?” 柳存剑没露出那张废话脸,多少是对得住袁鹤鸣了,“二十九个。” 袁鹤鸣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但袁鹤鸣不说话,柳存剑就有点好奇,他用剑柄捅了捅袁鹤鸣,看起来是对刚才他的动作的回报,“你想说什么?” 他是知道袁鹤鸣有时候看着很胡来,可实际上他的脑子转得非常灵活。 只是袁鹤鸣这个人是真的很疲懒,凡事除非是正始帝安排,不然他压根不会主动往上凑,这种陛下还没有来,他却主动开口说话的感觉,多少是有点二愣子。 除非是有什么不得不的行为。 而这,往往是为了莫惊春。 为了这个朋友,袁鹤鸣经常做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行为。 而任何和莫惊春有关的事情,都值得关注。 “陛下的动作,莫惊春不一定知道。” 袁鹤鸣在柳存剑的面前用词精准,莫要暴露出他太多的关心,虽然他会问出这句话,就已经暴露了袁鹤鸣的种种想法,“这样瞒着他,若是以后莫惊春知道此事,那该如何?” 柳存剑笃定地说道:“他不会知道。” 他们两人显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袁鹤鸣更是清楚,他分明是个孱弱的后勤人员,却还是被正始帝提溜过来的缘由。